关于方升,白谕脑海中几乎抽调不出什么记忆,这个人似乎一直都很忙,忙到无暇陪伴年幼的他。
四岁时的那场绑架,就发生在他和母亲去看望方升的路上。
二十多年,明明有着最至亲的血脉却如同陌生人,而现在那个人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白谕闭眼靠在副驾上。
张爸张妈要后天才回来,自己两年回一次家,最后陪他们的时间加起来还不超过两天。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无论血脉远近,无论感情亲疏,现实都不给白谕多余停留的机会。
车停在十字路口,时恙偏过头……副驾的男人闭着眼,眉头轻微的蹙着。
不由自主的,时恙将手从换挡器移到那个人的手背,微微磨蹭。感受到温暖和轻痒,那双慵懒的目缓缓睁开。
时恙温柔的笑了笑:“您困了?马上到家了。”
白谕的眼睛眯了眯,红绿灯在倒计时,路灯的光透过挡风玻璃照进来,在方向盘和时恙的脸上渲染出暖黄及阴影。
心脏像被泡进一潭温泉,白谕懒懒一笑,脑子里突然多了个念头。
“不回去了。”
“嗯?”
他用手机切了导航。
“出发,目的地巍乡,全程249km,大约需要3小时11分钟。”
如果时间有限,那就在有限的时间多陪陪值得陪伴的人。
车子在十字路口打了个右转,消失在夜色中。
凌晨两点,距离巍乡直线4km处的玉暖山庄。
姥姥姥爷家就在巍乡县外,现在这个时段必然不能直接去敲门,所以白谕便在附近找个酒店。
巍乡除去小吃,出名的还有当地的温泉,这边设施条件好的几个酒店都在建在有地热的地方。
白谕随手开了间豪华景观套房,让人把要用的全都送房间。
在俱乐部闷了一天,自然要泡泡温泉解解乏的。套间的外景汤池内,白谕手搭在边缘,身体靠坐在温水中。
感觉有人从后方走来,接着一双温暖的手就搭到自己的太阳穴上按揉起来。
眼睛睁开,拉住脸侧的手腕,淡淡的声音:“开三个小时还不累?”
时恙轻笑:“看您比较疲惫。”
手上一用力,时恙就被拉入水中。白谕搂住他的腰:“行有余力的话我们做点别的?”
“没有余力了。”时恙玩笑道。
白谕似笑非笑:“那换我服务你?”
时恙的脸颊晕着温泉的雾气,微微发红。服务两个字说得轻巧,到头来谁才是被服务的那个?
但似早有预备,他柔声道:“在俱乐部的时候我清理过了。”
借着去厕所的机会,恰巧看到各种工具配备齐全就自己清理了一下,以备白谕的不时之需。
白谕勾了勾嘴角,他的时组长真是体贴入微。
把人抱得跨坐到身上,手拉到后面固定着,捞着人的腰身微微前带。
时恙很配合的把手背在身后,顺着白谕的力道前倾,紧接着又酥又痛的亲吻就落在了自己的皮肤上。
温泉令时恙的皮肤浮上一层薄红,可白谕触碰过的的地方更红。
适度的疼痛是性事的催情剂,尤其是白谕和时恙这样的人。性爱于他们而言更像一场征服游戏,伤痕彰显出澎湃爆发的情愫。
白谕的手在时恙各处撩拨着,时恙的脸庞像透着绯光,情不自禁的呻吟从舌间溢出来,夹杂着轻微的痛哼。
白谕很把握分寸,他释放着自己征服的情绪,又令时恙在无端的快感中浮沉,疼痛与愉悦紧密交织,欲望与情绪接连沸腾。
手指慢慢探入那个私密的部位,借着温暖的水流一点点侵入其中,轻柔的刮蹭着穴壁,像百十只猫在挠抓心头。
时恙难耐的喘息着,浅瞳中敛着飘渺的雾气。
白谕的指尖不断按揉在那个凸起的前列腺点上,时而用指甲刮蹭,时而又昂着力道轻重不一的碾压。
阴茎前端也被拨弄,时恙短促的哼了一声,感觉一波波的热流不受控制的往小腹涌去。
“……啊等……等下。”时恙匆忙道。
手上动作一顿,懒恹恹的眸子抬起:“怎么?”
时恙微微缓了一下气:“您不要吗?前面感觉太强烈,您弄的话我忍不住。”
忍不到白谕进入他的身体,然后双方一起获得愉悦,获取高潮。
白谕的目光微暗,显然听出时恙想和他一起冲刺顶峰的意思,但他本意是让时恙先在他手中爽一波。
有点放着奖励不要,偏为难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