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县位于Z国西南边陲,白谕的孤儿院就在这里,其中学龄儿童每天由负责人送到学校上课,白谕就是那时碰上老张夫妇的。
因为地区贫困只盖得起一所学校,所以平县小学和中学是合并到一块的。
老张夫妇讲课的时候发现后头总是有个白瘦的小男孩,这孩子不固定在哪一个班听课,有时候在张爸那边儿,有时候在张妈这边儿,有时候听着听着人就换一间教室去了。
后来询问得知是孤儿院的孩子,平时上课老爱往高年级跑,管也管不住。
张妈身体不好,两口子一直没有孩子,这回莫名觉着白谕投缘。
两人去孤儿院咨询,院里老师劝他们放弃白谕,说这孩子生性孤僻不讨好,别人都不愿意领养。哪知张爸张妈听闻后更铁了心想带白谕回家,怕白谕不自愿还各个方面保证了一大堆。
后来,白谕同意领养,跟他们从西南边陲回到东部新家。
时恙笑道:“真是羡慕您。”
时恙的各项信息是从六岁开始记录在训练营的档案中的,他从小就被作为杀手和家臣培养,没有父母,没有亲情,没有童年。
白谕注视着笑盈盈的时恙。在认识张爸张妈前,这些东西他也没有,孤儿院的日子在他所有经历里都可以算作天堂。
“真的羡慕?”他问。
时恙笑笑:“其实还好,就是觉着难得。”
他们都有强大的心理,温情是锦上添花,但不是沙漠里的泉水。
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
白谕把时恙拉近,揽住他的腰侧。
“这两天挺纵容你的。”轻飘飘的语气。
时恙心头一紧,这话听仔细了多少有种问罪的意思,如果不是白谕扣着他的腰,这会儿多半是跪下了。
时恙张了张嘴,不知所措。白谕懒懒的语调就掺着熟悉的压迫:“白谕喊得习惯吗?”
“没,没,时恙不敢,对不起,二少。”时恙的背心倏的冒出一层汗,白谕这两个字真不敢随便喊,拢共没说过三次。
白谕反身压近时恙,将人的抵在引擎盖边缘,那张柔俊的脸近在咫尺。
压着他,手指钳住他的脸:“不敢?”
那双黑目宛如融了夜色,深邃又轻挑:“我希望你敢。”
时恙看着白谕的眼睛,空气停滞了几秒。
声音温柔平静:“白谕。”
胸腔里面并不平静,那颗心怦然有力的跳动着。
不知道怎么敢的,就仗着胸口的那点热烈和两天的纵容,血液里都是暖洋洋的底气。
笑意在白谕眼底蔓开,下一秒,他就叩着时恙吻了上去。
愉悦,缱绻又侵占。
旖旎的气息懒懒散散的洒在时恙鼻息间:“我想纵着你,你就别太拘着自己。”
白谕认识的时恙不是那个如履簿冰、谨慎拘束的时恙,他这个人明明自信又温柔,平静又灿烂。
时恙看着白谕,身上的温柔像要把眼前的人包裹。
白谕的意思他怎么会听不明白。
时恙指尖勾动白谕的衣摆,那一丝丝力量,白谕又吻了上来。
人间的烟火与漫天的繁星交汇在城市末端。
世界静谧,烟花盛烂。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