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烨走的时候把贺原留下了,贺原也知道自己帮的这个“小忙”间接把白谕害惨了。虽然心中愧疚难受知道要领罚,但方烨没让他去医院道歉,贺原也不敢擅自过去。
庭院里,溪石桌上放着一组茶盘。
骨节分明的手捏起小瓷杯,顿了一顿,悠悠送到唇边抿了一口。
就这两个动作,时恙的心头反射性的颤了两颤,脑海里不太美妙的回忆瞬间涌现。
好在白谕没说什么,目光淡淡落在身前半米处,贺原跪在那里。
倒不愧是近臣,又跟在方烨身边学习,平时还兼着调教师助理,这下跪请罪的姿势无可挑剔。
“跟方烨检讨过了?”
“是,不过还没罚,留着您罚。”声音干净低沉。
“时恙回训练营的事,推迟了多久上报?”
“回二少,四个小时。”
懒恹的开口:“规矩你应该清楚,找个打得痛的工具来。”
既是方烨的人,罚归罚还是要留些底线,不至于用奴隶的方法。最常规的责罚方式就是挨打,简单高效。
贺原也明白这个道理,当即找了一根藤条来。方烨的庭院里没有现成的鞭子,这根藤条是这两天贺原自己用藤枝做的,多少带点负荆请罪的意思。
白谕接过藤条,倒是不诧异贺原事先准备了工具。
规矩贺原很熟,上衣脱了赤裸着背跪得挺直。
白谕抬手就抽下来了。
不多,只抽十鞭,贺原自己报数。
没有调教的意味,单纯抽人,怎么痛怎么来。
数量少,却不妨碍煎熬的程度。
十鞭下来贺原的额前都是虚汗,眼睛虚眯起来,背后赤艳艳十道血痕。
“不准上药,好得差不多再来领第二次罚,总共四次。惩罚结束前,每天起床和睡前反思一小时。”
迟报四个小时,所以要挨四顿抽。
在第四轮鞭伤消下去之前,每天睡前和起床后分别跪一小时。
当然这跪肯定也不是随便跪哪儿都成,地方就贺原自己挑吧,反正不能跪得舒服。
声音夹着未消的痛苦:“是,贺原明白。”
白谕继续:“方烨把你留在这里,他要是交给你什么工作我不反对,但有事及时讲。”
“是,谢谢二少。”
“行了,去吧。”
贺原是方烨的得力助手,贺原不在,方烨的工作量少说得翻两三倍,前几天方烨守病房又积累了不少工作。
这档口,即便只能远程帮忙,白谕还是希望贺原能帮则帮。
事毕,贺原拿着藤条告退了。
白谕偏头看时恙,原没叫这人跪,可这人奉茶的时候自己跪了。
那点心思,无非内疚连累贺原受罚,看贺原跪着自己也不好意思站着。
白谕看得出时恙的想法,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由着人跪旁边了。
这会儿贺原一走,时恙的浅瞳带着温柔转向白谕。
“谢谢二少。”
白谕一挑眉,懒洋洋的睨着下面那人,没说话。
时恙继续:“谢谢您手下留情,还有默许时恙也跪着。”
的确手下留情了,若要真狠起来,贺原下晚点就该躺医院里去了,像时恙之前那样。
没有在意前半句话,白谕随手扣着时恙的下巴:“这么爱跪,不如跪这儿练练口交?”
时恙只感觉轰的一下,怎么突然……?还……还大庭广众的?
看人不经逗的样子,白谕轻笑了一下,倒也没真让人在这里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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