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原下午来给白谕送东西时,还抱着一堆时恙的东西。
“奴隶服,岛上规定统一着装。”贺原把衣服递给时恙,偷摸看了眼白谕。虽然有奴隶服,但穿不穿还得瞧主人的意思。
“还有手环,里面有定位芯片。”贺原手中拿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个银色的橡胶手环。“奴隶调教满一个月必须在手臂植入定位芯片,但是方少提了特殊申请,所以只用带着手环就行。”
贺原顿了顿:“时恙身体里有追踪芯片,在训练营的时候就植入了。”
白谕的视线向时恙扫去,哪知时恙已经偏过身子,右手指着左臂上的十字疤痕,浅浅的朝白谕笑了一下。
白谕看见自己的影子倒映在时恙的瞳里,亮晶晶的,被柔光包裹着。
“这是时恙的调教课程……”贺原递来一份纸质文件,上面写着《奴隶调教计划——第一轮》
白谕随手抽过文件,不甚在意:“有快艇吗?海上能兜风吧?”
贺原给白谕调来艘快艇,白谕带着时恙直接飙了出去。
贺原站在沙滩上,看着快艇逐渐缩小成一个点。时恙作为理论上的奴隶,应该拿着调教计划去上课,并且奴隶是不被允许离开海岸超过十米的。
贺原叹了一口气。
可时恙不是常规的奴隶,白谕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调教师。
快艇驶出海岸线,咸湿的海风吹拂在脸上。
白谕拉住制动器,把驱动开关也关了。
天空清澈平静,海浪轻轻荡漾。
时恙就坐在白谕身后半米的距离。
白谕转过头来的时候,那双浅色的瞳正望向他,浸着温柔。
但是白谕抬手就甩了他一个耳光,拎起衣领把人按在船沿。
游艇吃水向左倾斜,时恙的头被整一个按入海水。
浸了得有两分多钟,白谕才拽着头发把人提起。
时恙一抬头就呛咳起来,湿漉的头发带着冰凉的海水把奴隶服淋湿大半,他眨动着眼睫似乎想看白谕。
白谕紧接着又把人按入海水。
就这样往复了将近三四次。
终于,白谕拖起被呛出抵抗反射的时恙,把人摔地上不收力道的踢了几脚。
时恙躺在狭小的走道上,身体微微卷曲,剧烈的喘息,沾湿的头发贴敷在脸上,遮住了那对浅色的眼睛。
白谕把人提回座位上,自己搭坐在前面的靠背上,抬脚踩上时恙的胸膛,把前倾的人踩得靠在椅背上。
时恙的发丝水珠滚落,顺着侧脸滑过尖白的下巴。
待得气息逐渐缓下来,微阖的眼皮有睁开的迹象。
白谕放下踩住时恙胸膛的脚,五指将他额前的碎发向后揽去,露出那张苍白而俊美的脸。
他的眼睫半睁半阖的颤动着,白谕捏住那削瘦的下颌,迫使他仰起头,一双浅色的瞳就撞入白谕的视线。
“喜欢吗?”
浅色的眸微垂了一下,时恙没回答,却极轻微的逃避了一下白谕的视线。
白谕将这个小动作尽收眼底:“再来一次?”
时恙抿了抿发白的唇:“不喜欢……”
白谕放开他的下颌,声音平淡而没有情感:“不好好做你的杀手和内臣,你以为向我示好会带来什么好处?”
方烨不安排房间,时恙就在门口跪一夜;白谕给他平等对待不要,给得跪在被喂食;芯片这种隐私的东西巴不得递到白谕面前给他看。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刚认识就完全不设防备?
这个执行任务狠厉果决的男人,怎么会甘愿跪在他脚下,驯服的,眼中的温柔都能掐出水来。
时恙笑了,他有些无奈,不是所有事情都有原因。如果非要挑一个理由,就好像他生来就逃不脱跟白谕的孽缘。
白谕看着时恙嘴角那浅浅的弧度,挂在湿泞的脸上,有种苍白的易碎感。
他轻轻的嗤笑了一下,声音冷得像是泡在冰水里:“做事之前要想好后果。”
一句提示,更是一种警告。
他警告时恙不要用温情谋求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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