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只是在脑海里出现了一瞬，又被他强行压制下去，温云白还坐在前座，贸然动手只会害了他。
见程溯没有反抗，程会卿更加肆意妄为，身子朝着他的方向挪动一瞬，右手撬开他的内裤长驱直入，左手顺着小腿一路向上，顺着宽大的短裤裤腿来到他白嫩的大腿内侧。
每一寸向上探索，都似乎如毒蛇冰冷的划过肌肤一般，所到之处汗毛直立，激起他阵阵战栗。
程溯有些恼怒，他制止不住程会卿，浮躁的手探入内裤之内，略过卷曲稀疏的阴毛，直直摸上潮湿花茎的冠口，冰凉的手指触到龟头的那一刻，程溯立刻瘫软下去。
他的脑海涌起无尽的羞耻，在程会卿看不见的地方，后穴正溢出透明的汁液，如同星星之火点燃了木屑，火星蔓延开来，程溯下意识微微张开红润的唇，急促而无声地喘息着，条件反射地夹紧双腿，许是他的身体太久没有人探寻过了，一丁点引诱都能让他丢盔弃甲。
程溯难耐地睁开双眼，双眸满含春水，羞愤地瞪了程会卿一眼，程会卿却被这黑漆湿润的眼神击中，他想看程溯被自己玩弄的更加难以自持，想从他清澈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身影，让他的眼睛装满自己。
他觉得这一切有种说不出的奇妙，他很久没有见到程溯了，每天面对的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做不完的真题，闲暇时刻，他便会想起程溯与自己相处的日子，想起程溯的时候，他并不是浑身赤裸，更多的是在关系还没有破裂之前，他和程溯一起在图书馆看书的场景，他恬静而专注，长睫低垂的模样多次出现在程会卿的梦里。
他可能是病了，想要程溯不再厌恶自己，想占据他的视线，甚至占据他的整颗心。
程会卿匆匆地移开视线，看到后视镜里温云白静若平湖的眼眸，他知道这一切温云白看得清清楚楚。
欺负程溯，好像也没有多大乐趣。
他悻悻地松开了手。
程溯如获大赦，提起裤子蜷在角落里，神思还未从方才的酷刑中清醒过来，他还硬着。
40分钟的车程，在程溯眼里不算长，可身旁坐着凶神恶煞的程会卿，便觉得度日如年，如坐针毡。
程会卿一本正经地目视前方，时不时投来几缕不怀好意的余光，程溯将这些细枝末节尽收眼底。
程会卿有话想对他说，正如他也有问题想问他一样，他想知道照片到底是不是他发出去的。
程溯竭力保持冷静，仔细想想，拥有照片的人可能不止程会卿一个，毕竟当时聚众霸凌的人有许多，虽说现已不在学校读书，但说不定会有人恶趣味的存下几张留作纪念。
到达目的地，程溯动作麻利地下了车，死死跟在温云白身旁，程会卿慢条斯理的跟上，金丝眼镜下的眼神不易察觉，程溯也无意探寻他看向自己的情绪，匆匆进了餐厅。
他们进入了餐厅二楼的豪华包间，桌上摆放着形状各异的餐盘，美味佳肴保持在食用的最佳状态，发出的清香令人垂涎，程溯这些天吃不饱睡不好，很快就被珍馐吸引注意力。
圆桌上温云白坐在程溯的身侧，程会卿倒是破天荒的与他保持了距离，坐在他的正对面。
三人进行了一场没有言语的晚餐，桌上的烛光隐隐绰绰，与包间内昏黄的灯光相得益彰，轻松舒缓的音乐飘飘扬扬，营造出一种情侣之间约会的浪漫气息。
程溯自然不知道温云白定的是情侣专属烛光晚餐，只隐隐觉得这种旖旎气氛令人无所适从。
温云白是食不言的坚定贯彻者，程溯也是个不爱主动说话的性子，他总是会吃光餐桌上所有的盘子，本着粒粒皆辛苦的观念，因此，温云白点餐都是恰到好处，能让他吃饱又不会浪费。
可在他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撞了撞自己的脚，程溯僵了僵，坐直身体收了收脚，他下意识朝程会卿所在的方位看去，看到他只是优雅的进食，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面不改色。
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继续低头用餐，结果下一秒感到有人踩在了自己的脚背上，他连忙低头向下看去，那就是程会卿作乱的脚，圆桌不是很大，再加上他身高腿长很轻易的就可以将脚伸到程溯这边来，他有些难堪。
温云白发现了异样，在他耳畔轻声问，“怎么了，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程溯略带慌乱地摇摇头，此刻纵使是满汉全席，他也没有了胃口。
程溯起身，结巴道，“不好意思，我去上个厕所。”
温云白轻轻点头默许，程溯忙不迭地快步走了出去。
门上关合，空留房间内舅甥两人，程会卿视线一直停留在程溯离开的方向，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堪堪收了回来，温云白恰巧转头看他，眼神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