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画老老实实蹲在地上任他摸了一会,便呆不住了,咻的一下蹿了出去,顿时跑得无影无踪,程溯还蹲在原地,眼睁睁看到它身手矫健,一个箭步就消失在了拐角。
程会卿附身,一只手轻轻搭在程溯的脑袋上,与他方才摸猫有异曲同工之处。
程溯不自然地挥开他的手,移开了视线。
“小溯,我们还是来谈正事吧。”程会卿说,“我的要求很简单,想要回照片,跟我做。”
程溯险些摔倒,也许是程溯蹲得太久的缘故,他踉跄了几步,敦的一下坐在了台阶上。
“你、你在说什么?”他嘴唇抖动,“我不是来和你做这种事的,除了这个……什么都可以。”
程会卿欺身上前,一手挑起他的下巴,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你都快被薛鹤年操松了吧,跟我做一次又怎么了?”
“我从来没有跟别人做过,你应该感到荣幸。”
他的眼里是赤裸裸的嘲弄,高高在上的姿态在程溯眼前被无限放大,程溯愤恨地瞪了他一眼,气得声音颤抖,“程会卿,我们是兄弟!”
程会卿懒洋洋地垂下眼,面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我知道啊弟弟,有什么关系呢,射在亲弟弟嘴里这种事都做过多少次了,你现在知道我们是兄弟了?”
他抬脚踩上程溯的肩膀,“当初含我鸡巴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兄弟了?”
程溯张张嘴,说不出辩解的话,他被程会卿踩得肩膀耷拉了一瞬,狼狈的挣扎了几下,徒劳无功。
“小溯,你猜猜我手上有多少照片?”程会卿说,“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拿出来看,还有秦宇调教你的视频,真是……太骚了,你想看看自己的样子吗?”
程溯脸色苍白,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听到“秦宇”这两个字,他就心头一震,条件反射地战栗起来。
视频比照片更具有冲击力,程溯日夜提防就是怕视频传出去,他仍记得自己被吊起来抽打到硬的狼狈模样,他全身赤裸被他们围住的样子……
他长吁了一口气,眼眶被可怕的回忆逼到通红,狠毒地看向程会卿。
“啧……我还是喜欢你乖顺的样子。”程会卿抓住程溯的脸,修长好看的手指倏地一收,指甲陷进他白皙的肌肤里,留下一道道月牙般的血痕。
程溯痛得龇牙,皱着眉看他。
“我看是薛鹤年把你惯坏了,你觉得你在我这里还能玩恃宠而骄那一套?”他指尖用力,掐得程溯痛呼一声,“程溯,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好好跟我谈判?你觉得我们是平等的?你这样的人,就该被我死死踩在脚下。”
程溯抬手抓他的手腕,被迫顺着他的力倒在了楼梯上,程会卿讥讽地弯起嘴角,顺势扑在他的身上。
脸颊处的剧痛缓缓消散,程溯回过神来已经被压制在他身下,他穿得厚,抵在他腰间的台阶倒是不硌,只是在眼前放大数倍的脸让他吓了一跳。
程会卿看起来身材单薄,却意外地有劲,单手就摁住了程溯不断挣扎的双手,程溯惊惧地扭头,避免程会卿胡乱的吻落到他脸上。
“操,现在装什么贞洁!”程会卿的眼镜无意间被撞歪了,他掐住程溯的脖子,恶声恶气地说,“你早知道会被我肏的,你本来就该被我肏的,为什么不听话了,为什么不乖了!”
程会卿面目狰狞的样子十分恐怖,由于凑得极近,呼吸间程会卿的眼镜起了白雾,程溯仍能感到他眼神里的怒意。
“咳咳咳……”窒息感如影随形,程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程溯,你怎么能喜欢薛鹤年?为什么经历了这样的事后,你还能喜欢别人……”程会卿语调怪异,手上力气加重,“那我算什么,啊?我算什么……”
程溯身躯不断避让,迷迷糊糊地想,程会卿说着句话听起来多么讽刺。
如果他还有力气,一定会起身扇他一耳光,再指着他的鼻子骂:
你算什么?你是最恶心最虚伪的小贱人!
“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你不是说你喜欢我的吗?”程会卿的话在程溯耳朵里有些失真,“怎么又跟薛鹤年如胶似漆了,你不是直男吗,为什么让他干你?”
“哥……哥哥……”程溯不得已求饶,喉间挤出几个虚弱的音节,“痛……”
程会卿稍稍松了力气,程溯如获大赦,身体松弛下来不住喘息。
他憋得满脸通红,羽绒服的拉链滑到胸口,像条在岸上窒息的鱼,胸口上下起伏,用力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