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溯低着头不吭声,一副逆来顺受,任人欺负的样子。
他始终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忍则忍,不是不想反抗,他是怕事情闹大了学校会叫家长,而徐慧每次来学校都会掀起波澜。
方承安心痒难耐,看着程溯清俊的侧脸,涌起了一股不可言说的冲动。
他想到傅絮他们说,以前逼迫程溯脱下裤子过,他拗不过只能哆哆嗦嗦地照做,下体白得发光,连那根家伙都是白皙秀气,没长几根毛,娘们似的。
“你说说你哪里像个男人?”方承安推了一把程溯的肩膀,“长成这样,不就是欠人干吗?”
傅絮之所以爱叫程溯小婊子,因为他们欺负程溯的时候曾经扒光过他的衣服,程溯当时身上满是程会卿玩弄过的痕迹,连内裤上都沾了他的精液,程溯徒劳地捂住身体,却挡不住那么多人的视线。
于是,口口声声表明自己是直男的体育生们,纷纷掏出阳具对着程溯打手枪。
他们好奇同为男人,程溯为何和自己这么不一样,急于找出他们之间的不同点。
就像方承安现在这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请假都是出去做什么。”同为体育生,方承安和傅絮一行人关系不太行,他厌恶他们身上的流氓气质,不愿同流合污,此刻却做着与他们相同的事,“就在这里,是不是天天给他们疏解欲望?”
程溯面色苍白,缓缓抬起头。
这是程会卿默许的,或者说,就是程会卿安排的。
没有任何怜惜,程溯只是一个会呼吸的充气娃娃,嘴,手,腿,足……都是他们发泄的工具。
他被人围在中间站都站不起来的时候,程会卿正坐在一旁面带冷笑,嘲弄地垂眼看他……
大概只有两三次,程会卿就不让他们这么做了,程溯不明白他的用意,只知道在那之后,除了秦宇和程会卿,他的身体再没被任何人碰过。
薛鹤年是猝不及防的突发状况,是赶不走的牛皮糖。
程溯觉得有些难过。
原来愿意对他好的人,从来就没有。
“说!你是不是欠干,像你这么脏的人哪里配得上妙妙?”方承安粗声粗气,气急败坏地扒他的衣服,“要是欠干我不介意艹艹你……”
程溯猛地回神,惊慌失措地抬头看他。
方承安气红了眼,手上动作多半是为了吓唬程溯,下身并没有起立的迹象,像一只看到情敌的狮子,“反正你这么骚,被人艹肯定喜欢死了!”
程溯死死压在垫子上,推搡中撞到膝盖处的伤口,不由得急促地喘了一声。
方承安顿了一下,“真是骚货,我今天就干死你!”
程溯手脚并用,死命抵抗方承安不断探进衣服的手,冰凉的指节淫邪地在他胸口处抚摸,激起一阵恶心的战栗。
“别碰我!出去……”程溯咬牙极力忍耐,“手拿出去……”
方承安是彻头彻尾的直男,没有一点生理反应,程溯也没有。
对于他们来说,这大概是一场体力上的博弈,程溯不懂为什么方承安会以这种方式羞辱他。
程溯找准时机,狠狠咬在方承安的胳膊上,后者吃痛,立刻松开了手。
“艹!你他妈还敢咬我!”方承安一手捂住沁出血液的伤口,恶狠狠地瞪向程溯。
程溯嘴唇带血,此刻血气上涌,也是被逼急了,不卑不亢地瞪回去。
方承安火起四起,坐在他身上高高扬起了手掌。
“你他妈的骚货,敢咬我!”方承安怒不可遏,手掌生风,怒气冲冲地向程溯右脸出挥来。
程溯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
该是这样的……
反抗就是这样的。
泪珠滚落,程溯绝望地想。
没有人能救我,就连反抗都是错的……
忽地,身上的力道消失,意料之中的耳光没有到来,方承安猛地朝着左侧一歪,失去平衡地倒在地上。
程溯倏地睁开眼,对上一双冰冷黑沉的桃花眼。
他不禁一愕,薛鹤年俊美无双的脸在他面前放大,直到他的右手被薛鹤年附上,程溯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一瞥,看到方承安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身影。
“薛……”
“闭嘴。”薛鹤年声音极冷,完全没了平时的嬉皮笑脸,“敢为他说一句好话……”
他抬起程溯的下巴,浓眉拧起,一字一句道:“我就操死你。”
思绪卡壳了,程溯被薛鹤年的表情吓到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愣愣点头。
薛鹤年凑近狠狠咬了程溯嘴唇一口,极快地松开了。
他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手腕,一步一步朝着地上蠕动的方承安走去。
像是血海深处散发着杀气的玉面修罗,薛鹤年缓缓走向奄奄一息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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