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鹤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好像走的每一步都踩在了棉花上,晕乎乎的。
他动作机械的回到家,洗澡,上床。
他的世界仿佛处于一片真空中,唯有程溯的笑依然明亮。
半夜三点,薛鹤年睁开了眼睛,恍惚中分不清梦与现实的边界。
他抬手在自己脸上狠狠掐了一把。
好疼!
他想起程溯在教室吃蛋糕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切开,先给薛鹤年分了块大的,然后给自己划了一小块。
他看到程溯细白的手指上沾着蛋糕,放到嘴里抿了抿。
看到程溯眼睛里蕴着水汽,抬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刚被自己揉乱的头发软软搭在额前,鼻尖通红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他用软糯的声线弱弱说。
薛鹤年,这是我第一次吃到蛋糕。
“啊!!!!!!”
一阵响彻云霄的呐喊惊醒邻居家的狗,对面的居民楼亮了好几盏灯,熟睡中的无辜市民骂骂咧咧的起床。
哪个杀千刀的半夜鬼叫!
杀千刀本人薛鹤年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仿佛这被子就是程溯,他恨不得将他揉进怀里,他双手双腿夹抱着被子,下身高高地耸立起来,血脉偾张的感觉充斥全身。
薛鹤年紧闭着眼睛,鼻腔酸涩,一股兴奋感直冲天灵盖。
程溯对我笑了!
我靠,他会笑的吗?原来他笑起来比受辱的表情更好看。
程溯双手捧着蛋糕,嘴角微微向上提起,湿润的眼睫没有厌恶和惧怕,认真地看着他。
薛鹤年硬的想射,体温又上升了几度,几乎要透过皮肤烧焦被子,胸腔内的心脏狂乱地跳动起来。
程溯怎么会这么蛊。
他哼哧哼哧喘了几声,实在忍不住了,将手伸进了裤子里。
经不住撩拨的阴茎明晃晃地挺立着,薛鹤年大脑想着程溯,大屌也想着他,手上不停的撸动。
程溯舌尖好软好红,一口口吞吃白色奶油的时候就像在舔舐他的精液;程溯哭起来好可怜,像那天在钢琴室里一样,抬起脚笨拙地疏解他的欲望,腿弯的嫩肉紧紧包裹这他的坚挺;程溯上课好认真,真想让他坐在自己身上边挨操边听课,会不会也是这么认真……
薛鹤年手上速度加快。
不会,程溯这么胆小肯定不敢让老师发现,只能紧张地夹紧小穴一点点吞吃他的肉棒,咬着嘴唇默默忍受一声不敢吭,徒劳的绞紧后穴企图让他射。
薛鹤年低吼一声,下身坚硬如铁。
然后受不了崩溃地哭出来,断断续续地喘着求他轻点……
“操死你!”薛鹤年剧烈地喘息,手上动作速度不减,“老婆,小溯,操死你!”
黑夜将欲望染得愈发深重,薛鹤年将所有在片子里看到过的体位全部想象到程溯身上,而他就是无情占有他的掠夺者。
精虫上脑的时候薛鹤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他艰难的撸动,痛苦又愉悦。
见过大海的人怎么会留恋小溪,和程溯淫乱地慰藉过又怎么会轻易地射出来。
所以他现在处于地狱和天堂的临界点,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明月高挂,初冬的夜晚带着寒意袭来,夜晚十点二十,程会卿带着满腔怒意打开了家门。
看到屋内的景象,他怔了一瞬。
仆人整整齐齐地站在玄关的屏风后,屋内大厅灯火通明,他的父亲程宇义,正弓着身子懦弱地站在仆人面前,满头大汗,看起来似乎格外惶恐。
程会卿眉梢迅速向下压了一瞬,随即很快恢复正常。
喉结上下滑动,程会卿没由得紧张起来,但面不改色地走了进去。
“会卿。”沙发上的女人听到响动,急忙站了起来,三步并两步来到程会卿身边,故作镇定,“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程会卿淡淡地扫了程宇义一眼,视线落到母亲身上。
“舅舅来了。”她笑容有些牵强,“快去打个招呼……”
程会卿早有预料,只有他才会让家里人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他掀起眼皮向前看,果不其然,大厅正沙发中间的坐着一个男人,从程会卿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板正的背影。
温云白。
温月的亲弟弟,程会卿的舅舅。
程会卿其实应该是姓温的。
温月18岁认识程宇义,连书都不读了,跟家里人断绝关系也要跟他私奔。
温老爷子直接气进医院,可温月就是死性不改,连看都没回来看过一眼,直到老爷子实在撑不住了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