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渊”
戚潭渊躺在床上不理人,给人留个后脑勺。
严俊智爬上床去搂人,“潭渊,对不起,我不该扔下你一个人。”给人解释,“小姑娘一个人,没有家人陪,怪可怜的,她叫我一声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戚潭渊挣脱怀抱,起身下了床,赤脚离开了房间。
“潭渊!”严俊智拎着拖鞋在后面追。
戚潭渊坐在沙发,拖鞋套上,踢掉,再套上,再踢掉,严俊智没法,蹬蹬跑上楼,不一会儿拿着张小毛毯下来,给人包住赤裸的双脚,然后放在自己腿上。
“回来做什么?”
“我……我回来给你煮汤圆啊潭渊,我答应过你的。”
“我不吃剩饭。”
“啊?”剩饭,他什么时候给人吃过剩饭,严俊智不明白,不明白他就一点一点捋,今晚的饭是今晚新做的,鱼是下班后买的活鱼,菜不是今天的,西蓝花是昨天的,白菜和山药是好多天前买的,是因为时间太久了菜不新鲜了?
严俊智把自己理解的说了,说以后白菜山药一次只买一顿的,绝对不再给人吃剩下的菜了,说完满脸期待地望向人。
戚潭渊:“……”脚从毛毯挣出来一只。
所以他理解错了,“嗳嗳……潭渊……冷……会冻到脚的……”严俊智拽住逃掉的脚,塞进毛毯,缠得更紧了。
“潭渊……对不起,我脑袋笨”,沙发尾的人脑袋垂了下去,可怜巴巴。
毛毯里的脚蹬了下,“饭,你给别人吃。”
原来介意的是这个,严俊智心虚地抬不起头,要是被对方知道他做的饭不仅给了秦倩倩吃,还有王东,萧钧,虽然便当让萧钧吃掉不是他自愿的,可最终结果就是他做的饭让三学生吃过。
严俊智试着解释,“潭渊,小姑娘吃不下医院的饭,病着,饿着多难受……哎呦……别踢……”话没说完就被踹了一脚,踹在腰子,还挺疼。
如玉的脸庞好似结了层冰霜,戚潭渊想踢掉毯子,见怎么踢都踢不掉,反而被人弓住身子紧紧抱住脚,于是冷着脸头一撇,不说话了。
就这样彼此沉默几分钟,严俊智想起人还没吃饭,急得不行。
“潭渊,对不起……潭渊,理理我嘛……潭渊,没有下次了……潭渊……”
潭渊潭渊喊了八百遍,人就是不理他,脸是冷的,眼是冰的,这是戚潭渊在外常有的状态,高中,大学,多少男女尝试捂化这块高傲美丽的冰,然而皆以失败告终,曾有人下定论,说戚潭渊一定是无性恋者,不然为什么多好看的男人女人他都不接受,还有人恶言揶揄,说戚潭渊八成那方面不行。
双脚失去束缚,戚潭渊的眼更冷了,似要射出冰刀子来,“潭渊……”严俊智不顾人浑身散发的冰寒之气,打着哆嗦将人搂入怀中,十指相扣。
“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你别不吃饭,不要生闷气,不吃饭饿肚子很难受,生闷气会生病的……你这样,我……我……”会心疼的。
“今天元宵节,我买了好多汤圆,我煮给你吃好不好?”
严俊智大着胆子去亲人,亲人的额头,亲人的鼻尖,亲人的脸颊,亲人抿紧的嘴唇。
四周温度逐渐回升。
“潭渊……”呼吸交融,严俊智脸红耳朵红,唇再次与唇相触,舌尖抵弄牙关,牙关不设防,外来的异物轻而易举入侵口腔。
不知什么时候,二人紧紧相拥,又不知什么时候位于身下人的手钻进了身上人的衣摆内,贴着温热的肌肤色情摩挲。
“潭渊……别……”位置转换,严俊智躺在沙发里被压在身上的人亲吻抚摸,而那只在上身流连的手越摸越往下。
“潭渊……”严俊智试图挣扎,戚潭渊眼一沉,不动了。
严俊智就静静躺着,被人摸下体,对方的手法非常生疏,毫无技巧可言,然而这人是自己心爱之人,被心爱之人玩弄分身,仅仅几下生涩的撸动严俊智就激动得差点射,戚潭渊恶劣地堵住人的马眼,不准人射。
“潭渊……呃……松开……”严俊智难受的直抬腰。
戚潭渊松开手,命令道,“不许射”。
严俊智只好深吸一口气冷静冷静再冷静,戚潭渊穿起地上的拖鞋向卫生间走去。
严俊智硬着鸡儿从沙发上下来,硬着鸡儿给人热饭,煮汤圆,硬着鸡儿看人吃饭,硬着鸡儿洗碗洗盘子。
硬了大半天好不容易软下去,严俊智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没搂人,平躺,一旁纹丝不动的戚潭渊突然翻过身子,把人压在身下上下其手。
十点多了,严俊智还以为人睡着了,失策,“潭渊……潭渊……”严俊智惊慌地想要逃走,然而只要一有躲避的动作身上人就泄愤似地咬他下巴,同时游走在身上的双手却是一刻不停,严俊智要哭了。
摸了几分钟,给人摸得邦邦硬,停手,睡觉。
“潭渊,我去厕所,可以吗?”帐篷高撑的严俊智卑微请求。
却遭到无情拒绝,“不可以”。
就这样严俊智硬了软,软了硬,折腾大半夜,直到戚潭渊困极累极才把人放了。
严俊智……被折腾哭了。
哭着去厕所撸,哭着跑回来,哭着小心翼翼地搂人。
“潭渊,呜……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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