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严俊智表情冷漠,看不也看地上的人一眼,捡起地上的布包,拉着行李箱轰隆隆地跑进了站。
火车上,严俊智发了很久的呆,差一点就错过站。
到另一个家,严俊智瘫在沙发,亲妈为他准备了许多吃食,临行前叮嘱他到了就赶紧拿出来,放冰箱,严俊智没有动,就那么瘫在沙发,瘫了大半小时。
欢呼声震耳,漫天雪花纷飞。
不是,那不是雪,是撕碎的枷锁,是六月的炙热。
晚上八点多,戚潭渊拉着小行李箱回来了,餐桌满满一桌子菜。
“潭渊”
“嗯”
“你瘦了”
“嗯”
戚潭渊吃了很多,吃到毛衣下的肚子鼓起来,还捂着嘴打了个闷嗝儿,严俊智怕人撑坏了,赶紧找来消食片,然后陪人下楼转了两圈。
收拾行李,严俊智发现他带回家替换的羽绒服不知什么时候被缝了几针,羽绒服正是他前年破了洞贴小黄鸭贴画的那件,现在,小黄鸭没了,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原来的破洞。
严俊智愁眉苦脸好几分钟,最后自言自语着妈对不起找来剪刀,把缝好的地方又给拆开了,找出放了一年多的小黄鸭贴画,撕下一个,贴了上去。
兴许是吃太多了,戚潭渊九点没睡,十点没犯困,十一点才揉揉眼睛翻了个身,严俊智放下手中的书,躺下去,把人搂怀里。
初六辅导班开门,严俊智去上班,王东指着黑板前的人叫,“严老师,过年了你不买个新的。”小黄鸭他都看见两年了。
严俊智笑,“没事,还能穿两年。”
王东不依不饶,“严老师,你是不是没钱啊,你那男朋友看着不是挺……”旁边的林江凑过来一把捂住人的嘴,把某些即将出口的话死死捂回肚子里。
“是啊,没钱,小东,你再不好好听课,严老师别说买新羽绒服,饭都要吃不起了,来,看黑板……”
第三天,下了课王东不走,还等其他学生走完神秘兮兮地关上门,严俊智被扯到座位旁,人提起地上包裹严实的大黑袋子塞到他怀里,然后一溜烟跑了。
严俊智打开,哭笑不得,是件新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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