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完凉后,隽嶷下意识遛着鸟走出门口,后来还是裹好浴巾才继续走。
隽嶷来到渊永房门,看到自己的哥哥也只穿着一条内裤。
“哥,还没睡啊?”
“我觉得你还会来找我。”
“哎嘿嘿……”
“咋?我不在的时候,你不都洗完直接遛鸟噢。”渊永抬头,手上手机中的视频还在播。
“呃……我怕哥觉得我暴露狂。”说着,隽嶷抓紧了腰间浴巾的塞口。
“所有,今天早上也是?”
“什么……?呃噢。你说睡衣?”
“嗯。”
“我本来想找件正常点的穿,翻不到,就……”
“其实也是想看看哥怎么想的。”隽嶷抚挠后颈。
“我没啥啊,你爱怎么怎么。”
“我今天早上本来不想见哥来着……”
“也是,之前你都回房吃。”
“所以,有什么是我可以知道的?”
“我和爸……和解了。”
“看出来了。”
“所以……”
“你想我做什么?”
“我不指望哥当啥事儿没有,哥要是不想见我,我可以立刻回学校。”
“然后?”
“然后……”隽嶷抓握着浴巾。
“就这件事的话,已经说过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睡了。”
“那个……药,谢了。”
“嗯。没什么事了吧?”
“还有……哥,别搬走成吗?”
“这都跟你说了啊。”
“呃嗯。”
“看心情,也不是非搬不可。”
“好……”
“还有事吗?”
“没了,早唞。”
“嗯。”
隽嶷走出哥哥的房间,缓缓地拉上门把之后响出了寂夜的清扣。
他头微低地走向自己的房间,正要抬手开门时又望向了隔壁房。
今晚第三次打开这个房间的门,他进房之后只是掩着门没有扣上。
他想起来,小时候,眼前这个人带他小酌过一次酒,他是小酌了——感觉味道不怎么样。
但他眼前这个人呢,直接喝上头,然后在场子里大呼小叫。
自己这个屁大点的小孩抱着这个人的腿,试图将他拉回家。
人没拉着,自己被这个人用力一扬腿——然后自己飞向了前面的垃圾桶里。
不过,好在这个人的妻子来了,刚好把自己接住。
最后这个人免不了被一顿揪耳朵的痛苦返程。
回到家还跪搓衣板了,罪名是:携带儿童饮用酒水。
现在想来,自己小时候黏着这个人居然还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