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了!
“这就是你要找的枣子树吗?”温金财擦着汗水问道,他也是找了好久才看见这里的,不确定是不是对方要找的那个。
姜吟涩着嗓子说,“就是这棵。”
他伸出手慢慢的抚摸着干枯的树干,想起了那个柔婉坚韧,与这个世道格格不入的奇女子,树干上凹凸不平,细细看来还能够看清楚几个被岁月磨平的几个字,“姜川限馈鱼,微雨燕双飞。”
原书中写道,那个奇女子叫做“姜微雨”。
离得很近的温金财自然也看见了那一行字,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但微雨两个字还刻的比较深,温金财看着姜吟抚摸的那两个字,不知道怎么的觉得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一样?
他一时间想不起来,摇摇头不再想。
这边,姜吟已经跪了下来在这棵枣子树面前规规矩矩的磕了一个头,心里默默的感谢这位伟大的母亲,然后上前折了一支枯枝桠装进了自己的荷包。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他没有母亲亲手做的衣服,只好带一支枯枝离去,以后离开小荷镇的时候至少有个纪念。
温金财见好朋友跪下,也不管不顾的撩起衣袍跟着下跪,“姜伯母您放心,我是姜吟的好朋友,我会一辈子保护他的!”
姜吟连忙把他拉起来,“哎哎,你跪干什么啊?快起来!”
他有些哭笑不得,眼里的悲伤都因为对方这一跪散去了几分,“好了好了,干嘛搞得那么郑重,好想要把我托付给你一样。”
温金财听了这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一句“好啊。”
他非常愿意照顾姜吟一辈子的,反正他爹的家产以后全部都要留给他的,他完完全全养得起好朋友。
如果温员外知道了他的想法,估计要骂一句不争气的败家子!
温金财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傻乎乎的笑着。
两人下山的时候快了不少,但回去的时候还是有点晚了,温家的护卫在门外站了一排,急不可耐的看着两人的身影,像是生怕温金财遭遇了什么不测一样。
姜吟不好再打扰他,推脱了一句还有事就走了。
他确实有事,主角攻那边还得赶着去做任务,还有上次寄给主角受的信应该早就到了,也不知对方看了是个什么反应。
而温金财这边,下人们迎着他走进了大堂。
“老爷在屋子里等着您呢。”院子里的管家给他说了一声,然后就低着头站到一边去了,身后有丫鬟过来端了水替他擦拭脸上的灰尘。
屋子里,桌上正摆了饭,温员外冷着脸坐在桌子边,他轻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出门在外连个护卫都不带,像个什么话?”
“爹。”温金财恭敬的低头行礼,眼里却闪过一丝讥讽。
温员外一看见他这个样子就气得很,他这大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木纳得很,一点也不如小儿子灵巧讨他欢心,要不是他早年风流,姨娘纳了一房又一房,结果那些女人斗起来把他后宅弄得乌烟瘴气的,他自己也被下了药从此失去了生育能力,他哪里会把宝全部压在这个大儿子身上?
“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姜家的小子玩去了?我不是说了让你少和那些泥腿子走在一起吗,给你约了王县令家的小儿子结果一下午都找不到人影。”温员外对他很不满意,自己都把机会送到他面前了也不知道抓住。
那可是王县令家的儿子,别人想见还见不到呢!要是关系搞好了以后对他们温家也有帮助,结果温金财呢?扒着一个穷小子玩的不亦乐乎,真是丢他的脸。
温金财低着头默默不语,却在听到对方说姜吟是泥腿子的时候拳头猛地攥紧,下一刻又马上松开,不让人看出一点痕迹。
他越是在意,越是陷姜吟于不好之处。
温员外不会愿意看到自己培养出来的未来家主对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表现出特别的地方,否则他会亲自清理这个错误。
说到底,还是他太弱了。
温员外噼里啪啦的教训了一大堆,大概意思就是说以后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他会介绍一些对于温金财以后有帮助的人给他的。
温金财轻轻地说了一句,“可是爹,姜吟是唯一一个在别人骂我胖的时候愿意挺身而出,愿意和我做朋友的人,而且他还会在我饿的时候给我带东西吃。”
温员外一听到提起以前,表情就有些不自然,毕竟在别人骂他儿子的时候他这个做父亲的可是从来没有管过的,为了避免大儿子再想起以前那些事情和他离了心,温员外呐呐的岔开了话题,不好再继续教训了。
只是那表情怎么看都有些悻悻然。
温金财见了没说话,只是嘴角拉直,眼睛里毫无笑意。
看,这就是他的‘好父亲’,不过是一群伪善的大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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