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王送来的章程里有测量竹筒弹药威力的方法。众位爱卿可有详读啊？”
右相出班回道：“臣等庸碌。刚才匆忙，没来得及细读。”
永熙帝轻轻嗯了一声又让太监拿着那本册子，翻开到标题为“检验”那一章，展示给群臣看。
“朕欲于三日后，分别以加了糖霜和未加糖霜的竹筒弹药进行检验，看看哪种威力更大。”
宫内的造办处连夜准备了薄厚不一的八组管子，一十六根。三日后，小朝会的参与人员都来了。就连告病在家的老太师也来了。
第一次试验并不成功。两根铜管都炸破了，没有可比性。第二次试验的结果也一样。两根铜管均出现裂缝。第三次成功了，两根管子被炸成奇怪的形状。表面并没有看到什么裂缝。李应河亲自拔出两根管子，分别浸没在两只盆里。等到水不再溢出后关应河拿出铜管。二者差别巨大。
面色尴尬的关应河回到掩体房，咕咚一声跪下，口称：“万岁，老臣有罪，老臣有罪。”
永熙帝没想杀他。让他把试验结果跟各位大佬说了，又罚俸一年就算了事。朝堂各位大佬虽然没跟关应河一样亲手测量，但是也都跟着听了响，心里对于试验结果并无异议。竹筒弹药里要加糖霜这一事实终于还是确定了。既然宋瑾烨所奏属实，那么朝堂大佬也就都死了心。竹筒弹这种败家玩意儿还是留给皇帝自己玩儿吧。
自家可以造不出来，但是宋瑾烨送来的成品弹一定要有自己的。如何瓜分三个月后宋瑾烨送来的一万枚竹筒弹就成了新的热点。
怎么扔竹筒弹一开始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重视。扔个竹筒谁不会？后来有人参观过翁仲阖那里的掷弹兵才知道，扔石头也有讲究，而且得勤练。于是，飞豹卫中一支两千人的队伍以换防为名来到了斩奴关。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如何扔石头。斩奴关中掷弹兵百夫长也有两名接到了朝廷的调令，授予了七品的武职调到琅琊和潼关做校尉。他们主要职责也是教授如何扔石头。估计全天下的石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扔石头会变成军中显学。
“中了，双耳！”一位身着素白色锦袍的公子高兴地喝起彩来。另一位身着蓝衫箭袖的公子脸上也露出轻笑。自打扔石头传入京城，投壶连带的也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