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没料到族长对他的指责竟然是背叛这样严重的话。
“族长,你对背叛的定义是什么?是我日夜赶路回来拯救我们的族群吗?是我被人利用论为蠢货棋子吗?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现在要的是如何抵抗敌人入侵,待退敌后,你可以对我处于极刑,以谢族人。”
北辰的话引起族长一阵狂笑,他没想到“星回”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他张开手臂,抬头看向天花板,额头青筋浮起,赤眼如血,神色狰狞。
“拯救我们的族群,你日夜赶路带着敌人前来,这叫拯救?今日,是你的死期,也是我带着族人一起离开的最后日期。”
北辰暗自戒备起来,看来,族长是得失心疯了,分辨不清是非。
“岁寒,你误会了,敌人不是我带来的,我承认,是我的粗心中了圈套,但我从没想过引敌人来攻击我们。”
北辰脱口叫出族长的名字,立刻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很无力,而且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他感觉到讶异,这些话不是他想说的。
“流火”
族长没有理会北辰的话,转头盯住流火,伸手指着北辰。
“告诉我,是星回一路带着敌人过来吗?”
从进入这里就不敢吭声的流火,脸色苍白到极点,神情极度不安,听见族长问话。
他看向北辰,陷入矛盾中,北辰脸色阴沉到极点,欲言又止。
流火挣扎一番,战战兢兢地开口。
“是,是哥带敌人过来的,是,是哥害死牧叔的,他,他不让我——”
流火已背叛,北辰仍然认为流火会在敌人的攻击下醒悟,给流火一个主动说出事实真相的机会,但流火让他失望了,又捅了他一刀。
北辰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解释是苍白而无力的,他平复下心情,恢复冷静。
“岁寒,你相信我吗?相信那个从小拉着你躺在湖泊上,一起望着星空,喋喋不休地诉说着壮志凌云般豪情的兄弟吗?”
北辰念出这段话来,猛然闯入星回的记忆。
原来,从进入星回这个角色里,他一直在重复着星回经历的事情,不管是他的主意识,还是星回的意识,都引向星回原来走过的历史。
而星回相信自己的堂弟,被动引敌入泽城,族长是他一起长大的亲哥哥,在此刻误会他。
“星回,我昨天让你跟家里人好好道别,你给她们最后的安慰了吗?是与不是,都没有用了,你知道吗?现在是永别的时刻,只要启动太阳的光芒,所有人都会一起拥抱光芒,追随光芒而去。”
族长的声音越来越没有人气。
北辰长叹一声,“岁寒,你还想救族人吗?要不,拿起神器,对抗入侵者,要不,放弃神器,给族人一个安定平凡的生活。”
“族人,我族的信念,永远追逐光的脚步,只有前进,没有献出神器的理由,我现在接受你的意见,拿起神器,与敌共赴光的召唤。”
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
北辰对族长的话产生不安的感觉,立刻想到最坏的情况,所有人追随光芒而去,与敌共赴光的召呼,这是要同归于尽的意思。
“岁寒,你要用渊火与敌人同归于尽吗?”
北辰说出神器太阳光芒的正式名称。
“是的,你看看我们的族人。”
族长指着天花板上一颗颗晶亮的晶石,此时,晶石如雨滴般纷纷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