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班里的一位同学走了。
大家都很诧异,这种事情在他们的厂区并不常见。
随着时间的推移,班级的里的同学越来越少。
老师也莫名其妙的总是不来上课。
直到有一天晚上,老爸把一张银行折子丢在桌子上。
那是下岗赔偿款。
徐迟不知道具体的金额有多少。
但过了没有多久,他们就搬走了。
时光流逝,这都快小十年过去了。
因此徐迟每次听到万能青年旅店的《杀死那个石家庄人》时,总能想到老爹把银行存折丢在桌子上的那个晚上。
没有酒,没有黄瓜。
父母也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在收拾东西。
徐迟忘不了那一天。
因为他从此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看着柱子上的字样,仿佛瞬间又回到了那个年代。
就像自己莫名其妙重生一样,一切的事情都历历在目。
庄青灵看了半天,指着柱子上的字样问道:“这个豆豆是令狐姐姐的名字吗?”
令狐少女挤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
然后庄青灵又指着比“豆豆”字样稍微高一点的“黑娃儿”说道:“这个‘黑娃儿’不会就是阿彪同学吧。”
阿彪看了一眼,一脸的尴尬。
徐迟呵呵一笑,说道:“阿彪以前在厂区不叫阿彪,由于确实是长的过于黑,跟挖煤炭的似得,全厂子认识他的人都叫他‘黑娃儿’。”
阿彪默默的解释道:“也不是全厂子啊,我记得曾妈就一直叫我阿彪。”
几个人哈哈哈大笑。
徐迟和阿彪又是一唱一和的讲起了很多关于厂区里发生的趣事。
谁和谁打架喽,谁和谁暧昧喽,谁又因为什么事出了洋相,谁又在这里勇敢的打击了小偷等等。
这才让令狐少女的心情有所缓解。
脸上才露出笑容。
徐迟生怕她触景生情,哭了可怎么办。
你说要换做是其他女生哭了,徐迟大不了劝两句,劝不好就拉倒。
但这可是自己的富婆一号,订了娃娃亲的亲“媳妇”,她要是不爽了,自己估计也没好日子过。
现在心情好了,也算是徐迟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落地。
为了满足之前的遗憾,也想让庄青灵有参与感。
徐迟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红色的砖头块说道:“既然都来了,我们还是要做个纪念。”
其他几个人一脸问号的看着徐迟。
不知道这个家伙想要做什么。
说着他先把阿彪拽过来,依靠在墙上。
“站直!”
阿彪不敢怠慢。
把身体挺的倍儿直。
几个人终于看出来了他的想法。
原来是在这里再测一次身高。
一边帮阿彪测徐迟一边说道:“一年之后我们再来测一次,看看谁长高了,谁长的多就给谁准备一个神秘的礼物。”
阿彪疑惑的看着徐迟问道:“迟哥,我有一个疑问,你说,我这年龄了还有长高的可能性吗?”
阿彪其实尤其许的,他目前才一米七,曾经一心长到一米八。
但事与愿违,即便再吃多少饭,再练多少偏方,阿彪的身高始终停留在高一的那一年。
两位富婆也忽然发现了问题所在,他们现在都到了18、19岁的年龄,按照正常的生物逻辑来讲,发育基本应该已经停止了。
身高也基本定型,唯一能变化的大概只有体重了。
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每年都是肉眼可见的长高。
徐迟一脸自信的说道:“这可不好说,我听说印度有个女的七十多岁都生了小孩,还是一对双胞胎,这说明什么?”
“什么?”其他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徐迟自信满满郑重其事的说道:“说明,anything is possible,一切皆有可能。”
三个人听后,三种表情。
令狐少女一脸的不信。
阿彪一脸的疑惑,仿佛还有点期待。
庄青灵则仿佛深信不疑,特别的高兴,大概高兴的原因并不是相信自己会长高,而且找到了一群好玩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