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昨晚干什么了?怎么嘴上有血?”
萧老夫人看着刚刚睁眼的萧老将军,心里在打鼓,这老头子每天早晨起床后都哈欠连连,像是晚上没睡好,可晚上躺在他身边,他的呼噜声可一点都不小。
今早就更怪了,在床上躺了一晚的人,嘴上竟然沾了像血一样的红色水渍,他晚上到底干嘛去了?
“血?”刚睁眼的萧老将军依旧在打哈欠,听到老伴儿说嘴上有血,赶紧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嘴角。
嘿,还真有!
摸了摸手上红色的水渍,萧老将军自嘲地说道:“许是昨晚睡前喝的茶水没擦干净吧。”
如此敷衍的说法,萧老夫人哪会相信,于是还没起床呢,老两口就差点吵起来了,“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腿才刚好没几天,你就惦记上红梅酒了!”
“我没有......我好多天都没碰红梅酒了,不信你去问枫儿。”
“问枫儿?兴许你们合起伙来骗我老婆子呢!”
眼看老妻误会,萧老将军赶紧解释,可嘴虽长在他身上,可如果连他自己都没弄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又该如何向别人解释呢?
自从闺女走后,渝帝因为没了“外挂”,所以愈加勤政了,每天按时批阅奏折,绝不想着偷奸耍滑,只是偶尔会去骚扰一下峯机大人,再顺便打听一下闺女啥时可以回来。
朝堂上,大理寺卿冯光义举着笏板,正在向渝帝汇报京城里最近发生的大事,“启奏陛下,近来京兆尹已接到好几起报案,说在好几个渣斗处都发现了死状可怖的婴孩,怕是有人在故意生事。”
“婴孩?”
听到“婴孩”二字,渝帝下意识地看了眼低头不语的礼部尚书吕凌云,之前他儿子“生病”,就是因为食用了婴儿元阳,虽然吕凌云后来已主动向渝帝请罪致仕,但渝帝没批,他还想通过吕凌云,揪出背后贩卖婴儿之人呢。
“除了发现婴孩尸首外,可有人报案说婴孩失窃?”
“这......这个倒是没有。”
被渝帝这么一问,冯光义倒是觉察出不对,如果是家里的婴孩失窃,那肯定早就有人报官了,可如今已发现多个婴孩尸首,却无一家报官,那说明这些死去的婴孩,都是被家人故意遗弃的。
“那就没事,不用太在意。”听到没人报案,渝帝仿佛松了一口气,示意冯光义不用大惊小怪。
“可是,陛下......”
“整个大渝每天都有人死去,难道朕要把每个死人的死因都弄得清清楚楚吗?”黑眸一冷,渝帝已然不悦,“好了,爱卿不用再说了!”
“近来朕收到很多别国欲派使节来访的拜帖,事务繁杂,若是诸位爱卿觉得朝堂上有事尚未议完,可到御书房找朕继续商议。”
看见皇上准备开溜,冯光义也只好悻悻地归位,只是心里有些想不明白,皇上向来对每个莫名其妙死去的人都很感兴趣呀?怎么今天突然变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