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傲娇地瞪了一眼余良,随后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王桂花拉着温婉聊家常,眼睛里冒着绿光,因为不知从何时起,她和老余一直认定温婉是个非常好的姑娘。
好到同意余良追求温婉,即便在学习无比紧张的高三。
“温婉,吃水果,到阿姨家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王桂花热情地拉着温婉的手,一直没松开,搞得温婉有些不好意思。
聊了一小会儿,王桂花知道温婉报了南大,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一阵叹息。
所有的事情都很明显,儿子喜欢这个姑娘不是一天两天了,明明知道自己考不上还报一个学校,勇气可嘉。
“余良,温婉来了,你怎么也不说话?”
“呃……这不是插不上嘴吗?”
温婉看着余良,尽量忍住不笑,原本她很生气,可见到余良的这一刻好像也没那么气了。
他是删了自己的qq,把自己拉黑了,最近也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但这不正表明他是刻意为之吗?
为了缓和尴尬的局面,温婉先开了口:“阿姨,你不用担心,余良很聪明,复习一年肯定能上985的。”
“诶!晚一年差不少事儿呢,再说高考谁又说得准呢?你先跟余良坐会儿,我跟你叔叔去给你俩买冷饮。”
“阿姨,不用麻烦。”
“要的要的。”
王桂花拉着余满堂出了门,家里只剩下余良和温婉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似乎变得有些暧昧。
“你为什么拉黑我?!为什么删了空间里的说说?!你凭什么不理我了?!”温婉率先发难,三连问。
“拉黑你是因为你一直在啰嗦,删掉说说是因为我想跟过去无知的自己告别,我没有不理你,只是没时间理你。”
余良想起了上一世被温婉伤的很痛,因此说这话时云淡风轻,并不激动。
温婉气的脸都红了,站起身来,伸手就要拧余良的耳朵,余良赶紧侧身往沙发上一躺,躲开了。
这一躲不要紧,伸手过来的温婉没了重心,竟一下趴在了余良大腿上。
幸亏家里没别人,要不然肯定会以为两人在干什么少儿不宜的勾当。
温婉的脸更红了,只不过这次不是气的,而是羞的,简直羞到了家,而她的心跳却很快,很快……
余良可没有占温婉便宜的意思,只是顺势一个翻滚,站了起来:
“你……你过分了奥,人家还没准备好呢……”
接下来的时间里,温婉追着余良打,余良绕着茶几,始终没给温婉抓到自己的机会。
温婉累了,瘫坐在沙发上,看着余良,又看了看客厅角落里摆着的吉他,忽然眼中含泪。
那是她送给余良的生日礼物,雅马哈云杉木的吉他,护板上还刻着她的名字。
“余良,你能为我弹吉他唱首歌吗?好久都没听过你弹吉他了。”
余良搓了搓手,确实有些技痒了,都重生这么久了,该不会忘了怎么弹吉他了吧。
简单的试了试,又调了调琴弦,兴致忽然就来了:
“我听见寒风,扰乱了叶落,在寂寞阴暗长居住的巷弄。
我听见 孤单,在隐忍的夜晚,是被爱刺痛啜泣者的胸膛。
我是心门上了锁的一扇窗,任寒风来来去去关不上,
这些年无法修补的风霜,看来格外的凄凉……”
一曲作罢,温婉听的有些失神:“余良,这歌好好听啊,我好像都没听过,是你写的吗?”
“当然,就是上次在网吧时写的,叫《关不上的窗》。”
“关……关不上的窗?!!”
温婉再次想起了那个电脑上的小弹窗,突然有一种掐死余良的冲动。
“余良,你……你混蛋,看我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