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霍元吉将他的身份暴露出来，凌不疑并没有说什么。
上前一步，看向雍王，仇恨与杀意瞬间涌现，“当年孤城一事，你可知错？”
“这十几年来，每当午夜梦回之时，你可睡得心安？”
闻言，雍王摇摇头，苦笑起来，“当年之事，本王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谁能想到，本王只是想赚笔钱，谁能想到那个时候戾帝余孽会进攻孤城呢。”
“你…”
见对方这般辩解，凌不疑一步踏出，来到雍王面前，抬手便是一拳轰了上去。
砰…
一声闷响，雍王直接被凌不疑轰在了地上。
“若非你贪财，我阿父阿母，亲族兄弟又怎会在那一场大战之中，被人削首，受那等侮辱。”
“若非当年你…”
“当年本王只是换掉了优质军械罢了，以当年孤城的防御，不可能会因为一些劣质的军械而被屠城的。”
雍王挣扎起来，凝声道：“有的罪名，本王可以背，但有的你也休想往本王头上扣。”
“而且，本王的儿子在都城身亡，据说同当年孤城霍家被削首一样，你说，是不是你做的？”
“我？”
凌不疑一怔，摇头道：“那件事情并非我所做。”
“当时我还并不知晓你雍王也有参与孤城一事。”
“若当时我知晓，就算没有别人，我也会将你儿子削首。”
“不是你？”
雍王有些不相信，毕竟能做出这等事情的，除了霍翀的儿子之外，还有谁会这样做？
“我有必要骗你这个将死之人吗？”
一句话，彻底让雍王沉默，若非不是凌不疑，那还能有谁。
抬头，看向凌不疑询问道：“霍家除了你，还有没有人存活于世？”
下意识的，凌不疑看了眼霍元吉，随后摇头道：“不知。”
“不过，我倒是希望当初不只我一人存活下来。”
闻言，雍王有些懵了，本以为知道凌不疑是霍翀儿子，他儿子的事情就会清楚。
没想到如今却…
突然，扭头看向霍元吉，一股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是你…”
“我儿子是不是你杀得？”
看着众人聚焦过来的目光，霍元吉迈步来到雍王面前，“是本王又能如何？”
随即，不等众人反应，抬起长剑，一瞬便将雍王的另一只胳膊给砍了下来。
啊啊啊…
痛苦的嘶吼声从雍王口中传出，整个人后退几步摔倒在了地上。
“原来是你。”
“原来，为霍家报仇的那个人竟然是你。”
这一刻，雍王终于明白过来，为何霍元吉要这般针对他。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曾经的一念之差，造就了现在的结果。
往日因，今日果。
看着同样痛苦的样子，霍元吉笑了，笑的非常开心。
只要他越痛苦，他便越开心。
他可不会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将对方杀了。
他要让雍王在恐惧与绝望之中，慢慢的，慢慢的死去。
这样，才算是真正的替孤城的亡灵们报了仇。
“当初肖世子死的时候，可是还拿你的身份来威胁本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