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昱从他的话里听出他对梁倾的憎恨,立马警告道:“听着,我不管你到底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总之,你不准去找梁倾麻烦,也不准说任何一句对她不利的话。”
秦州牧不服气地呛道:“凭什么,她自己做的事她自己还不敢认吗?”
秦州昱沉下脸,神情阴沉得让人胆寒,秦州牧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秦州昱走到他面前,再次严肃地警告道:“秦州牧,我把话放这儿。”
“一旦让我知道你找她麻烦,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说到做到。”
秦州牧鼻子一酸,为什么每个他在乎的人都偏向梁倾那边。
薛繁星是这样,秦州昱也是这样。
明明他只是阐述了事实,没有半分冤枉梁倾,可他们都为了她来警告他,威胁他。
薛繁星这样,他不恨她,因为她和梁倾认识了那么多年,感情自然深得多。
可是秦州昱不能这么对他,因为他们是亲兄弟。
更何况,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秦州昱。
可是他却在意伤害他的梁倾,甚过在意他这个亲弟弟。
他眼眶发红,望着秦州昱,“到底为什么你总是要偏向她?”
“如果她真心爱你,我什么都不会说,我会把她也当成我的亲人一样去对待。”
“可是你自己也知道,她根本不爱你,你怎么能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外人去威胁一个真心待你的亲人呢?”
秦州昱沉默了片刻,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含着泪的眼眶,心里头有些后悔。
说到底,秦州牧也是在为他抱不平,而且,那件事秦州牧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作为一个局外人,他有那样的反应也实属正常。
可是,刚才他的心里真的受不了秦州牧说的那些话。
秦州昱隔了会才开口,“在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人对我来说最为重要,一个是我妈,另一个就是梁倾,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们。”
秦州牧哽咽道:“那我呢?你难道就不曾在意过我吗?”
“我确实把你当弟弟,”他坦白地说,“但是,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比不上她们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个。”
“当初我为了梁倾而留下来,是因为她需要我,也因为我需要她。”
“如今她不需要我,我自然会到我在意的另一个人身边。”
“而无论是让我留下还是离开你都做不到,这就是你和她们在我心里的差别。”
秦州牧突然笑了,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讽刺他,“你真是够残忍的!”
秦州昱对他的讥讽充耳不闻,“既然你听懂了,就收起你那些为我出头的心思,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
他这句话彻底刺痛了秦州牧,让他再也无法待下去,“行,我再也不管你们的破事,你们爱怎样就怎样!”
他走出房门,秦州昱才想起来问道:“你刚才怎么进来的?”
秦州牧走出房门,冷声道:“翻墙,说到这,你这屋子门铃坏了,门也不关好,真是不知道你成天都在干什么。”
秦州昱没回他这番话,走到过道里把相册捡了起来。
秦州牧见此气得牙痒痒,却没再说什么。
他刚才已经说过不管他们了,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他气呼呼地走到阳台,怎么来的就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