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倾看着纸张上密密麻麻的记载着一大堆人的口述的文字,头皮发麻。
言溯竟然能查到这么多的信息,能找到这么多的人。
还能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出异常,又给她下套。
她已经辩驳不了了,从她去找言溯,让言溯看到她的那一刻起。
她知晓言溯的一切想法的这件事就已经无法再瞒过他了。
她捏着纸张的手指已掐得发白,“这个月以来,你做这些事,就是为了逼我承认这一点吗?”
言溯从她手中抽掉那张纸,“不止。”
话落,他将十几张装订在一起的纸张塞到她手里,他紧紧按着她的手,笑得很诡异,“好好回忆一下你和秦州昱的爱情吧,因为接下来,全部都会被我毁掉。”
……
餐厅里。
薛繁星放下刀叉,看着对面坐着的唉声叹气的秦州牧,“你叫我出来就为了让我看你表演叹气吗?”
“唉。”秦州牧又叹了一声。
“怎么了?关于你哥的谣言你不是解决了吗?”
秦州牧愤愤道:“这次的是解决了,可真的很烦,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也不知道哪个神经造的谣,还次次花钱找那么多水军。”
“我哥扔下一句‘清者自清’就不管了,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要去英国所以懒得理了。”
秦州昱去英国的日子已经离得越来越近了,秦州牧也一天比一天愁得厉害。
薛繁星笑笑,“那你别管他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秦州牧叫了起来,“我可不能冷眼看着别人往我哥身上泼脏水!”
他说完看着薛繁星的眼神开始哀怨起来,“你不会是忘记了要撮合我哥和梁倾姐复合的事吧?”
薛繁星抿了口白葡萄酒,“没有忘。”
秦州牧急问:“那你有什么主意?自从上次我哥被我骗进包厢之后,他就再没有同意过我的邀约了。”
薛繁星不知是不是被他传染了,也叹了口气,“暂时没有。”
“唉……”他长叹一声,“那要怎么办啊,运动会过后他可就要去英国了。”
薛繁星劝慰道:“不还有两三个月嘛,冷静一点。”
秦州牧猛灌了一口酒,“这日子我真是受够了,就跟死刑犯数着日子等着到处决那天一样,又焦虑又害怕。”
他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说着说着突然想起薛繁星是他哥和梁倾姐的高中同学,那她一定知道他哥和梁倾姐的事。
上次只是他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去,她可一字都没跟他说呢。
“繁星,你跟我说下我哥和梁倾姐高中的事情呗。”
薛繁星切着肉,抬头看他一眼,“你哥没跟你说?”
“以前他和梁倾姐在一起的时候,我忙着刷题没问,现在人家分手了,我再去问,他怎么可能告诉我?”
他看着悠哉悠哉吃东西的薛繁星,突然闷闷道:“繁星,你可别现在跟我打马虎眼,说什么是他们的隐私,不能告诉我。”
“我可是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你可不能双重标准。”
“我们可是‘盟友’,不能只有我一个不是人吧!”
薛繁星听着他叽叽喳喳的话,捂了下耳朵,“行了,行了,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