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那晚在她家一样。
梁倾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就传来几声笑声,那笑声听在梁倾耳里只觉得粘腻。
梁倾忍住不适,回头看去,发现他们三个正紧盯着言溯淫笑。
梁倾心里一沉,脑子里浮现一个可怕的猜测。
言溯这么讨厌轻浮的人,是不是因为他曾经就因为轻浮的人受过什么创伤?
梁倾想起上次他对那个流氓的狠厉,又想着刚才看见的那三个人丑恶的嘴脸,和几乎算得上是性骚扰的眼神。
梁倾听着他们的连续不断的笑声,脸越来越沉。
好冷,言溯感觉好冷。
他的手已经泛起了鸡皮疙瘩,浑身控制不住地打着颤。
他好想离开这里,可为什么他移动不了他的脚半分。
言溯满脸冷汗,刚才被雨淋湿的头发好不容易干了一半又再次被汗水浸湿。
他被巨大的恐慌包围着,就在他几乎控制不住脚发软要倒下的时候,脚步声陡然响起。
不一会儿,一件带着温热的外套就盖在了他身上。
梁倾有一米七,今天穿的这件棒球服又是宽松款,梁倾为了完全的将他的上半身挡住,特意反着用外套背面盖上去。
言溯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他虽然抬起眼来看梁倾,可是眼神不聚焦。
梁倾走近了,发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看着言溯的脸,有些出神。
在今天早上,言溯的眼睛让她联想到了带着雾的阴天。
在此刻,言溯的表情却让她想到了此刻的天空。
下着暴雨的天空是什么样的呢?
是乌云密布,黑云压城吗?
从前见过的下雨的天空的记忆在梁倾的脑海里回溯。
她无法确定现在的天空能和记忆里的哪一幕对上。
梁倾想到那个可怕的猜测,看着仍在颤抖的言溯,眼神复杂。
言溯现在的心,是不是跟屋外一样在下雨呢?
为什么她仿佛听见了,言溯心里的雨声。
“还冷吗?”梁倾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保持镇定。
言溯怔怔地看着她的双眼,浅琥珀色的眼睛映着他的脸。
原来,他现在的表情这么难看。
兴许是这件外套挡住了他暴露的身体,挡住了那些带着恶意的视线。
随着梁倾的声音取代了那些不堪入耳的笑声,言溯渐渐回过神来,他苍白的嘴唇轻轻抖动着,来不及思考就问道:“为什么?”
他看着梁倾因为他的问题露出担忧的神色,“你冷得在发抖。”
她以为他因为冷才这个样子吗?
言溯不免得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发现,没发现他的耻辱。
他再次看向她那张带着担忧的小脸。
不断地在心里重复道:她不可能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