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听到这四个字第一反应就是冷笑,脑里却不可避免的想起刚才看到的,梁倾看到宋知霁便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保温盒的画面。
一开始看到宋知霁手里的两个保温盒他虽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特别放心上,他对宋知霁的事兴趣不大,直到他随意问出的那个问题引起宋知霁古怪的反应时,他才觉得有些奇怪。
而让宋知霁会有这种反应的人,他认识的只有一个,梁倾。
于是和宋知霁道别后,他鬼使神差地又偷偷跟了上去,宋知霁明显心不在焉,根本没发现他。
于是刚才两人的相处他便尽收眼底,从表面看,并没什么特殊。
可是保温盒竟然是梁倾的,而且两个都是。
之前宋知霁的胃病是怎么来的他也清楚,梁倾也不曾和宋知霁一起吃过饭,一向只让宋知霁吃。
可是如今,她不仅给他带了饭,还和他一起吃。
两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这种料想使他的心里感到不舒服。
对宋知霁的举动也很是不满,他不仅埋怨起他来,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最后他将这一切归结于是因为宋知霁已经有过前车之鉴,却甘心再次落入梁倾的圈套,同样身为“受害者”,宋知霁这种做法令人不快。
他也实在不相信梁倾会突然改变,他将她近来的举动称为“圈套。”
想得实在心烦意乱,迫切需要些别的来转移注意力,于是苏珩终于想起了来这儿的目的,他又把陈厝手里的球夺了过去,“今天和谁打?”
陈厝手里空了,无语地白他一眼,慢悠悠地走向大树旁,“着什么急……”
话说一半,余光瞥到了从大树旁同方向后走来的一行人,于是转了话风,“喏,来了。”
说完回头看向苏珩,朝他抬了抬下巴。
苏珩顺着他所示意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了身穿白色篮球服的一行人,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走在最后面的少年,他一眼就认出了他。
秦州昱。
原来今天是和大二的学长们打比赛。
大二的学长里领队的那个走上前和陈厝打招呼,两人沟通了几句。
接着陈厝便喊他,喊树下的那群人,和陈厝打招呼的那个人也喊,喊他那队人。
两方各自走到球场上,一场比赛就此打响。
苏珩与秦州昱因为打球相互牵制时,近距离看到了他的嘴唇,他的嘴唇已经好了,当初苏珩在保健室看到的伤痕已经无影无踪。
但是苏珩却记忆犹新,于是一股火气升了上来,他们同样身为“受害者”,怎么宋知霁和秦州昱和梁倾反倒藕断丝连,甚至比以前接触更多。
梁倾对他就一副冷冰冰,不愿搭理的样子,对他们两个又是擦药又是吃饭的。
苏珩生起气来,总是没有道理,他把杂志拍摄两人的那场接触忘得一干二净,因为相比起医务室那天他所看到的和刚才教室所看到的,那句称赞可是说是渺小的不值一提。
整场比赛打得戾气十足,尤其是对秦州昱,但秦州昱完全不怵,对他的敌意也毫不在意,游刃有余地应对他的招数。
最终这场比赛还是输给了秦州昱他们,苏珩坐在树下喝着陈厝递过来的水,咕隆咕隆地往嘴里灌。
一场球打下来本是为了发泄,现在输了比赛,气也没撒,反而火气愈加愈烈。
刚好秦州昱那队人正要回去,走经过大树的那条路,苏珩猛地站起来,叫住了秦州昱。
“秦学长,有事能跟你聊一下吗?”
苏珩不怀好意地看着秦州昱,自然也感受到秦州昱身边的其他人朝他扫来的目光带着探究,想必刚才他们也感受到了苏珩对秦州昱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