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虽然年龄相差十几岁,但都挺对脾气的。
魏潇朦坐在李德铭身旁,倒了一杯酒,又对神凰长老高声喊道:“神凰姨姨,我是小辈,就不瞎掺合了,您继续主持晚宴吧。”
她说不管了,但推杯换盏间,那四臂金身,可明晃晃的立在半空中。此时宴会中人,谁又敢再放肆找茬。
有她和金身镇场,接下来的晚宴进行的非常顺利,各方势力也有意交好,有几家还当场表示,要和圣灵学院结盟,立下永不为敌的契约。
特别是李德铭这边,两人已经不知喝了多少坛酒,一地的空坛子。还互相搭着肩膀,竟然老哥、老弟的唤了起来。
粉衫女子见自家父亲,已经喝醉,本想过来劝谏几句,谁知刚要说话,突然被父亲抓住手腕,推到了魏潇朦的怀里。
“潇朦老弟,这是我的独生女儿李筝,若你也有意,咱们两家结个亲家如何?”
魏潇朦喝的稀里糊涂,看着眼前已经出现重影的李德铭,囫囵话都说不出了,舌头在嘴里直打转。
正在细细品尝银龙肉的赵羽瑶,虽然人还在弟子席面这边,但神念早就探到了对面去。
她听到李德铭的“醉话”,顿时起身,气冲冲的走了过去,将李筝从魏潇朦怀里扯了出来,又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家潇朦喝醉了,改日我定让她亲自给姑娘赔罪。”
她冷着脸,瞪了眼醉醺醺的魏潇朦,架起她便回了房间。
人是睡下了,但房顶上空,还显现着喝醉样子的四臂金身,她拍了拍魏潇朦的脸,大声喊道:“潇朦,把金身收回来!”
平躺在床上的魏潇朦,整张脸都红彤彤的,听到有人说话,胡乱的挥了一下手臂,又侧身呼呼大睡起来。
“唉!”赵羽瑶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当她再次出门打水时,却惊奇的发现,金身居然已经消失了。
次日清晨,魏潇朦捶打着头痛欲裂的脑壳,晃晃悠悠的起身,将桌上的温水一饮而尽。
晨起的微风,吹拂在脸颊上,带着丝丝凉意。
魏潇朦跌跌撞撞的去了小院的厨房,见云姨正在煮东西,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她趴在云姨的大腿上,嘴里嘟囔着:“云姨,头疼啊!”
云姨给她轻揉着两侧的太阳穴,笑着说:“你也知道疼呀,昨天晚上和那个李家家主,你们两个人居然喝了十几坛酒。男人也就罢了,可你是个小姑娘,怎能如此不爱惜自个的身子。”
云姨虽然轻声呵斥着她,但所说的话里,却处处透着对小辈的关爱之情。
她将魏潇朦扶到凳子上,又从刚煮好的陶锅里盛了一小碗的汤水。
汤勺在小碗里不停的搅动,待稍稍凉些,能下口了,云姨端着小碗,一勺一勺的喂给魏潇朦喝,偶有嘴角溢出的解酒汤,也都拿着帕子仔细的给擦掉了。
一小碗解酒汤下肚,魏潇朦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她窝在云姨的怀里,哼哼唧唧的,腻歪的不行。
小师叔刚进门,就瞅见了魏潇朦此时的德性,伸出手就揪在了她的耳朵上。
魏潇朦吃痛,憋着嘴望向云姨,那眼眶里的泪花,眼看着就要溢出来了。
云姨心疼的一巴掌将小师叔的手打掉,呵斥道:“凝儿,潇朦这两个小耳朵,都快被你摧残掉了。”
云姨轻轻吹着被揪红的耳朵,魏潇朦咧着嘴角,窝在她怀里,眼皮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