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不要被他唬住了,就算他是大罗金仙在世,内力也有耗光的那一刻,继续射。”耶律一恒兴奋的大喊着。
话音刚落,第三波箭雨又纷至沓来,紧接着是第四波、第五波...”
就在虎啸军第七次搭箭的时候,前面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而驾车的绣花厅吏员和萧慕言诡异的消失了。
银车就在前方,耶律一恒哪能放过,可当虎啸军距离马车仅有二十步的时候,忽然上千支箭矢迎面袭来,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射倒了一片,中箭者甚至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显然是一箭毙命,直直跌落马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让耶律一恒有些措手不及,因为根据黑虎堂的消息,萧慕言他们根本就没有援军,而且方圆三十里他们也仔细查探了好几次,丝毫没有发现伏兵的痕迹。
就在耶律一恒不明所以的时候,迎面第二波箭矢,已再次射进了北元骑兵的身体里。
仅是第二波,耶律一恒便发现了问题所在,然后真气大放,中气十足的喊道:“散开,马上散开,不要慌张,后退三十步,快速后退。”
闻听将军之言,身经百战的虎啸军立刻后军变前军,加上草原宽阔,只是很短的时间,两万多人便成功后退了三十步,但接下来的一幕,顿时让众人气炸了肺。
只见对面的神机营,也随之前进了三十步,于是后退的虎啸军依然在射程之内,但他们与银车的距离却增加到五十步。
百步距离,居然能箭透盔甲,耶律一恒很清楚自己遇到了硬茬子,而目前的现状是,己方的箭射不到他们,他们却可以把己方当做活靶子,而己方又不能丢下银车,所以当务之急是必须将这群骑兵击溃。
想到这里,耶律一恒立刻做了部署:“武清,你带领五千骑兵,速速歼灭来敌;于震,你率领一千骑兵,立刻把银车拉回来,其他人分散待命,警惕四周。”
“诺。”
“诺。”
叫武清的将军,立刻点齐了兵马,五千轻骑皆是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握住大刀,然后成扇形攻势,怒火中烧地朝着神机营杀了过去。
紧随其后,于震也带着自己得轻骑营,奔向了五十步外的马车。
霎时,千支箭矢破空而来,就在武清他们举起盾牌的时候,刚刚向前迈进了十步的于震一营全部中箭落马。
紧接着神机营没有丝毫耽搁的再次弯弓搭箭,朝着奔来的敌人连续射出了夺命锁魂箭。
二十步,三十步,四十步,五十步,六十步,冲锋的五千轻骑,分批倒在了他们前进的路上,虽然他们举起了盾牌,但盾牌也无法将他们全身遮住。
神机营的箭,不但准,而且快,就是这么欺负人,站在敌人够不到的地方,一箭一命。纵使面对来敌,也能有条不紊的做到十步一杀。
六千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没了,萧慕言也不见了,对于虎啸军而言,目前最好的策略便是撤退,但几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就摆在眼前,怎可功亏一篑,于是北元轻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人死了,仗败了,银子也没带回去,耶律一恒用鼻子想也能想出来,自己要面临的后果是什么,毕竟谢临安和他是彼此落井下石的关系。
“兄弟们,事到如今我等只有奋力一搏,全军冲击,如此方可取胜。为了胜利,为了死去的兄弟们,为了北元,冲。”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己方比对方多出十几倍兵力的将军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