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先生解惑,临安明白了。”
“谈不上解惑,其实你一切都清楚,只是看看我和你的想法,是否一致而已。”徐应坤微微一笑,然后又轻声问道:“黑虎堂那边怎么样了?”
“回先生,昨夜他们在旷野中被绣花厅拦住了,双方大战了一场,损失惨重。”
“嗯,说说你的看法。”
“白天还好,但晚上的话,斥候和黑虎堂显然是过不去了,他们如此做,明显是怕咱们摸清了他们大营的部署,趁其不备前去偷营。”
“嗯,说说你的想法。”
“既要人头,也要银子。”谢临安斩钉截铁的说出了答案。
“甚好,甚好!”徐应坤说完,随即拿起刚刚放下的书,继续做起了甩手掌柜。
“传令兵,速传耶律五冲将军进帐。”谢临安转身向营外喊道。
没一会,耶律青山的五义子,做事沉稳,为人和善的耶律五冲迈步走入帐内:“末将见过谢统帅,徐先生。”
“五将军,命你带领五千轻骑火速赶往牧民栖息地,记住只需在他们外围埋伏起来就好,切勿打草惊蛇。待发现敌军拉着几十辆装满木箱的马车进入草原,立马将其歼灭,同时把马车拉回来。
“诺。”
“记住,一定要把马车一辆不少的拉回来,而且在他们见到牧民之前就要动手,事成之后,记你大功一件。”
“末将遵命。”
待耶律五冲走后,谢临安来到茶桌旁,将煮好的茶,端到徐应坤面前,轻声说道:“先生,有一事劳先生替我周全。”
“但说无妨。”
“我想让耶律七星将军负责冲锋,让耶律一恒将军殿后。”
“你是统帅,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下令便是,若是有人违抗军令,军法从事。”徐应坤说完,微微一笑,然后仰头将茶一饮而尽。
“多谢先生。”谢临安恭敬的抬手行礼。
幽州西境,燕北山和十万临门关大军就像睡着了一样,对于三十里外的北元大军完全视而不见,就好像他们的任务,反而是负责拖住敌军一样。
打了一辈子仗的耶律青山,隐隐有了一些不安。
“禀大将军,南线飞鸽传信。”
耶律青山立刻将密信展开,看到徐应坤的汇报之后,倒是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却依然有些莫名的不放心。
“速速回信,提醒谢统帅,再次侦察,以防萧慕言还有其他后手。”
“诺。”
一向不按套路出牌的萧慕言,此刻却在呼呼大睡,好像晚上他又有什么大事要忙一样。
也许是歇过来了,晋州城守军终于勤快的把帐篷搭了起来,除了负责烧火做饭的火头军,还有负责守卫的安西军之外,好像所有人都和萧慕言一样,在埋头大睡。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老师傅倒是没有被打死,但全被萧慕言的乱拳给整的迷迷糊糊,尤其他的行军风格哪里有一点要打仗的意思,一天十里路,更像是带着大军春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