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心软,或许他对南夏有功,可也是他将南夏一步一步推上死路。”
“你曾是定盛军,知道战场有多残酷。无论如何,南夏都算是你的故都,你希望看到宁阳跟南夏交火吗?”
届时哀嚎遍地、血流成河,会是他愿意看到的吗?
“你要登基,你要做小南夏王。”
“谁敢阻你,那就杀了谁!”
杀一人,救千百万人。
贺舒说罢,不理会陆宴辞难看的神色,起身离开房间。
她知道,陆宴辞会听进去的。
上过战场,亲眼见过自己的战友死去,侥幸存活下来的人,没有人还愿意打仗。
大家都希望可以平安回家,和自己的父母妻儿团聚,平淡而安居乐业。
若是南夏私底下做的这些龌龊事摆到明面上来,南夏便会彻底失去先机,宁阳起兵名正言顺。
门口堇熙和堇湛还在原地站着,堇熙一见贺舒出来,急忙上前来。
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另一手握着她的手,扭头去看房间里,发现陆宴辞还呆坐在原地,“挽锦,是不是有点冷?手好凉。”
贺舒摇摇头,跟堇湛点头示意,两夫妻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有些累,今天刚到北境,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堇熙站在她身后给她按肩膀,一双凤眼里都是暗戳戳的好奇。
他是真的想知道贺舒跟陆宴辞两人悄悄说什么了。
可是他要是直接问的话会不会显得他太在意了?
但是挽锦不是说跟他没有秘密吗?
问,还是不问?
......
堇熙想的入神,手中力道不免重了些,贺舒痛的弓起身子,抬手按住自己肩膀,痛呼一声,“啊——痛!”
堇熙回神,连忙停下动作,蹲下身来去看贺舒的神色,贺舒眸底都是泪意,此刻正恼怒的盯着他。
“抱歉,挽锦,我刚才在想事情,一时没有收住力道,弄痛你了吧?”
堇熙有些心疼,抬手就想掀开贺舒的衣服查看,贺舒的皮肤娇贵,轻轻一碰就会有一块淤青,好几天不消退,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盛光!”
虽然已经成婚快一年,但堇熙这样还是让她有些害羞,想要阻止,却被堇熙按住,“别动,我看一下。”
衣衫被退至肩胛骨下,肩上果然已经有些淤青,堇熙眸中都是愧疚,他伸出食指慢慢抚上那块淤青。
贺舒浑身战栗,耳根充血,想要向前躲避堇熙的手指,却动弹不得,随即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后肩上。
“我去拿药膏给你擦一擦,等一会儿。”
堇熙说罢,拢上贺舒的衣裳,起身去找药箱。
冰凉的药膏触碰到贺舒的后肩,贺舒微微缩了缩脖子,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次堇熙动作十分轻柔,生怕自己再不小心伤到贺舒。
等到上完药后,她穿好衣裳,堇熙正在铜盆中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