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舒已经换好红色绣服,盖上了红盖头,突听院外传来琴雪惊呼一声,“宸王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五公子不是还在门口堵门吗?
他怎么就翻墙进来了!
堇熙意气风发,春风得意,“我来接我的宸王妃,有什么问题?”
他从昨天开始便精力旺盛,一心只想着早些将贺舒娶回府。
琴雪和书雅,“......”
太离谱了!
贺羽怀被姐夫偷了家,有些忿忿不平,他这个姐夫真是不走寻常路。
贺家长辈在门口送贺舒出嫁,老太太跟方氏都偷偷抹着眼泪,叮嘱贺舒如果在王府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她们。
贺舒在盖头下点了点头,“祖父祖母,二伯母,你们不要担心我,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莫要哭了,今天可是舒儿成亲的大好日子呢。”
她倒没有出嫁依依不舍的分别,之前她住挽月居,也只是隔三差五回来一趟。
如今只是从挽月居搬到宸王府,换了个住的地儿罢了。
贺老太太抹去眼泪,“诶,不哭了不哭了。”
她是心里头为贺舒高兴,堇熙这个孩子,她是越看越满意。
贺舒被人扶着上了喜轿,街边鞭炮声响起。
大红灯笼开道,堇熙红袍白马,走在队伍前方。
队伍敲敲打打,一路从贺府到宸王府,街头铺上了红色绒毯,路边全是欢呼的百姓。
堇熙父母已逝,便请了三哥三嫂,当朝帝后端坐于高台,三拜之后,贺舒被人牵着送进了洞房。
新房内灯火昏暗,一对龙凤烛熠熠生辉,大大的烫金囍字贴在墙上。
贺舒坐在床榻上良久,试探着往床榻上摸了摸,手边摸到一把红枣、桂圆、花生,
她有些好奇,可以吃吗?
刚好她有些饿了。
想了想,贺舒塞了一颗红枣进嘴里,反正也没人跟她说不能吃。
她撩起盖头,在房内打量了一番,入目一片喜庆的红,没找到能装花生壳的东西,只能掏出自己的手帕摆在床边,将满床的红枣、枸杞、花生拢了拢,留出自己的位置,开始剥起花生来。
慢条斯理吃了一小把花生和桂圆,她喜欢吃红枣糕,却不喜欢直接吃红枣,吃了一颗便不再吃。
吃得差不多了,贺舒拍拍手,站起身来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水喝。
却突然听到院外传来脚步声,贺舒大惊,迅速放下茶杯,回到床榻上,掀下盖头。
贺舒将将坐好,门便被人推开,堇熙看着端坐于床榻边的贺舒,又看见贺舒身旁的花生壳与桂圆壳,轻笑出声。
盖头下的贺舒听出堇熙的声音,有些好奇他在笑什么,又不好自己掀盖头,只能出声问道:“你笑什么?”
脚步声渐渐靠近,贺舒头上的红盖头被人掀起。
她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堇熙一袭喜服,玉面薄唇,眉间的朱砂痣十分潋滟,心中感叹红色更衬的他惊才绝艳。
贺舒的面容涂上脂粉,烛火下显得肤若凝脂,白皙如玉,红唇轻点,十分勾人。
堇熙喉头动了动,他并未喝醉,影七在贺舒的吩咐下将他的酒全数换成了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