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辞,我是男人。”什么王妃,夫人的,净说些浑话。
“所以哥哥不愿意给我一个名分吗?”
“要了我的身子,却不愿意负责?”
“只是玩玩我罢了,以后还是想娶个姑娘为妻是吧。”
陆宴辞神色恹恹,开始示弱,眼眶泛红,眼泪说掉就掉。
“我就知道,像我这样的男人,哪里值得哥哥你真心喜欢呢?原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一哭。
堇湛额头青筋暴起,对于陆宴辞的无赖没有任何办法,到底是谁先睡了谁,他还不清楚吗!
陆宴辞见堇湛还是不说话,抽噎着挥落小几上的棋盘,黑白棋子交错,噼里啪啦散落满地。
二闹。
堇湛总算有了反应,抬手拎住陆宴辞的衣领,语气森寒,“你想死?”
“是是是,你杀了我吧,我还没有一盘棋重要!还不如死了算了!”
三上吊。
堇湛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要被陆宴辞给气死。
拽住他衣领的手更加用力,将人拽到自己眼前,目光灼灼看向对方,“没有要娶别人,喜欢你,不是一厢情愿,不准动不动就说死。”
陆宴辞脑袋晕乎乎的,心里仿佛炸开了五颜六色的烟花。
一颗心几乎快要跳出心脏,原本撑着小几的手也不自觉的发起抖来。
哥哥说什么?
哥哥好像说他也喜欢他!
陆宴辞另一手扣住堇湛握着自己衣领的手,“哥哥,再说一遍。”
堇湛耳根泛红,闭了闭眼,长呼一口气,“我说,没有要娶别人......”
“不是这一句!”
“喜欢你,心悦你,没有你不行,行了唔.......”话还未说完,陆宴辞挥落小几,扑倒堇湛,吻上他的唇,舌尖撬开堇湛的牙关,攻城略池,凶狠又霸道。
“哥哥,我爱你。”
堇熙带着一队定盛军将和谈队伍安全的送出了北境六城,接下来的路,就不归他管了。
和谈队伍一路慢慢悠悠从云北十四洲而过,十分招摇的进了京城。
京城街上皇城卫努力维护着秩序,阻拦百姓想要朝晟泽扔臭鸡蛋、烂菜叶的冲动,慌乱得满头大汗。
这差事可真不好当。
贺舒站在一品居临街雅间里,面上贴了一张平淡无奇容貌的人皮面具,却依旧挡不住浑身散发的气势。
傅樾穿着指挥使的官服站在她身旁,两人盯着街头上长长的和谈队伍行过。
“我总觉得晟北王没安好心。”傅樾眉头轻轻蹙起,心头有些慌乱。
贺舒闻言,连头也没回,目光始终凉凉的落在走远的和谈队伍上,“小侯爷自信一些,是一定没安好心。”
晟北内乱近两年,新王刚登基,不规规矩矩修生养息,竟然还敢来云秦蹦跶,若说是为了求一个庇护,那实在牵强。
两国争斗数年,中间隔的是尸山血海,谁也看不惯谁。
如今云秦分化,他们反倒上门求和,说没鬼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