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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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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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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所有可能答案之后,只剩下最后一个看似不可能的答案——外星人入侵。

“外星人!”

“是外星人!”

“一定是外星人!”

“人类只可能灭亡于外星人之手!”

阿瑟潜意识深处潜藏的神秘电磁辐射再度浮出水面,刺激着阿瑟的大脑。

外星人是阿瑟毕生追寻的目标,是他一生的执念。

他一辈子都在研究生命,想象外星生命的存在,搜寻关于外星人的一切可能的信息。

“外星人……外星人……”

阿瑟仰头靠在树干上,看着枝叶细缝间透进来一缕光,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阿瑟,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外星人呢?”

“阿瑟,我们找寻了一辈子,都没找到他们,连半点影踪都寻觅不到。”

“或许,是我们错了。这世上根本没有外星人。而人类,或许是因为其他我们暂时还没法探寻清楚的原因灭亡的。”

“毕竟历史总是模糊不清的,谁也不能回到一亿年前的案发现场,亲眼目睹人类灭亡的真相。”

这时候,阿尔弗雷德从阿瑟的记忆里走了出来,陪着阿瑟靠在大树下,劝说道。

“阿尔……我……他们……”

“不是的,阿尔……”

“我们没错……”

“他们……他们就在我们身边。”

“阿尔,我们没错,外星人存在。他们一直在我们身边,他们在我们的脑子里,他们在我们的梦中……他们无处不在。”

阿瑟的声音飘忽不定,似是呓语。

“哈哈!怎么会呢阿瑟,那只是一个噩梦,别放在心上。谁还没做过噩梦呢?阿瑟,还记的以前我和你说过的那些么?”

“会飞的鱼、吃人的花……我的梦里也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所以,别放在心上阿瑟,那只是梦,不是真的。”

阿尔弗雷德笑哈哈地宽慰着阿瑟。

“梦或许是假的,但那无线电波却是真的。”

阿瑟郑重其事地说道。

“无线电波?你是说在你的梦境中,穿过重重时空的阻隔,从你的梦境传到你大脑中的无线电波?”

“哦,阿瑟,不,别胡思乱想。阿瑟,没有什么无线电波可以穿梭时空,穿越虚幻与现实的阻隔,传到我们的大脑中。”

阿尔弗雷德只当阿瑟在开玩笑。

“阿尔,不要忘了,梦可是母神启迪我们的方式。”

“我们可是梦之子。”

“对于我们来说,梦就是我们想象力的源泉。”

“如果我们不相信梦,那么我们该相信什么?”

突然,阿瑟激动起来,大喊大叫着说道。

“阿瑟,是这样的,你说的对。”

“可是,你知道,我们时常做梦,我们每天都在做梦,我们夜夜都在做梦。”

“可并不是每一个梦都是母神给我们的启迪。”

“梦是分很多很多种的。”

“有香艳的美梦,有痛苦的噩梦,有离奇的怪梦……”

“我们可是天天都在做梦。”

“而且我们的工作也是做梦。”

“所以,我们不光是夜里做梦,白天也在做梦。”

“阿瑟,或许现在你就是在做梦。”

阿尔弗雷德安抚着阿瑟,轻笑着说道。

“所以,我们到底是生活在梦境,还是生活在现实?”

“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一切,我们脚下的土地,我们背后的大树,我们头顶的太阳……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梦境中的虚幻之物,还是真实存在的?”

“虚幻与真实,梦境与现实,我们真的分得清么?”

阿瑟低下头,看向脚下的黑土地,然后用手抓起了一捧泥土。他的目光盯着手中的泥土,然后松开手指,看着泥土从指缝间滑落到地面。

“阿尔,你看,我手中这捧泥土,它是真的么?”

“当然,阿瑟,它当然是真的。”

阿尔弗雷德想都不想就点头回道。

“可是,你为什么觉得它是真的呢?你凭什么觉得它是真的呢?”

阿瑟继续追问。

“哦,阿瑟,你在打趣我么?这当然是真的。”

“你瞧,你都把它抓在手里了,我们的眼睛可都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你手里的那捧泥土,绝对是真的。”

阿尔弗雷德嬉笑着回道。显然,他当阿瑟又在开玩笑。

“阿尔,我们都瞧见了我手中的这捧泥土。”

“没错,这是真的。”

“我们看到泥土从我手中掉下来时,被风吹动,我们闻到了泥土特有的味道,我的手心感受到了泥土的温度以及那细腻的触感。”

“这一系列的感知,使得我们觉得,我们眼前的泥土是真的。”

“但是,我们的感知就一定是真的么?”

“在我们做梦的时候,我们失足从陡峭的悬崖往下落的时候,我们真切的感受到危险,我们听到劲风从我们耳畔呼啸而过——可之后我们猛然惊醒才发现一切都只是梦,可梦境中的感受是那么的真实,以至于我们久久不能忘怀。”

“可是梦醒之后,就是现实么?”

“我们现在的感受是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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