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着指了指说道:“这古香缎、妆花缎、雨花锦都是新近供上来的,且拿回去裁了做几件新衣服去吧,那清露一共12瓶,各色口味都有,且拿了去尝尝。”
说罢,独独褪下自己手上的一只紫玉镯子冲探春招手:“这紫玉镯子就送了你戴去吧,万勿嫌弃才是。”
兰夫人和探春忙跪下愧领了,一时戴权领了两人自去寿康宫复命,只留下林嚒嚒一人,皇后遂问了问探春的为人如何。
那林嚒嚒如今已被贾环等人的糖衣炮弹给攻破了,只能说探春好,不能说探春坏的,更何况探春本就端庄大方,行事爽利,略有些小毛病,在林嚒嚒这久在深宫、老于世事的人的眼里太正常不过了,故此说的都是赞美之词,半点缺点也说不出。
林嚒嚒禀告完,皇后挥手要其退下,按着额头想了一会儿,朝着屏风笑道:“人都走了,还不出来吗?”
屏风后面人影一闪,竟是少康帝走了出来。
皇后笑着问他:“如何,可是看真切了?”
少康帝笑着点点头:“虽然那乡君年纪尚小,可也有七八分像了,若是认真照岳麒麟打扮起来,只怕十分也有了。”
皇后捂着嘴笑道:“怪道世人都说诚亲王近来与那荣国府过从甚密,尤其喜欢和他家的二老爷坐着谈天说地,我还心道六弟果然与那贾政有缘,只怕已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了,却不料想是惦记上了人家的女儿。”
少康帝也笑道:“这个老六,果真胡闹,真的喜欢不如就此提亲不好么,非得蝎蝎蛰蛰的,只顾着和老丈人打什么关系,怕是最后连这乡君的面也见不着,更谈什么成亲?”
皇后笑了半日,方迟疑道:“可是那诚亲王正当而立之年,这聪慧乡君不过及笄之年,两人岁数相差甚远,只怕荣国府不愿呢。”
少康帝不在意的挥挥手道:“想那聪慧乡君不过是五品官之庶女,后被抬举成现在这样,其中个中缘由咱们知道的是一清二楚,那贾政也是知晓的,让她做亲王的侧妃,那是抬举她了,只怕他们知道了乐得念佛去了呢,哪里会不愿意。”
皇后一惊:“侧妃?”
少康帝看了看皇后点头笑道:“不错,正妃我另有安排,已是在心里想妥当了,若不是横插这么一杠子,朕早就和诚亲王说分明了。”
见少康帝一脸笑意,皇后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陛下想的是谁?”
少康帝贴过去,对着皇后的耳朵悄悄地说了一个名字,皇后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少康帝笑道:“如何,可是妥当?”
皇后笑道:“如此,陛下可是摘了那人心肝了。”
少康帝摇头笑道:“女儿成亲,不管嫁谁都是摘了他的心肝,不如索性给他个体面,也给诚亲王安些心,给咱们也省些心思。”
皇后抿着嘴笑着点点头,眼睛深邃的看着外面,也不知那淑娴县君和聪慧乡君现走到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