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学过文言文吗？”
“嗯，学过。”
“好，我背一段《黄帝内经》给你听，看看你能不能听懂？”
何雨水：“……”
李卫国不管小姑娘脸上的表情多精彩，自顾自地背道：
“岐伯曰：女子七岁，肾气实，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听懂了吗？”
何雨水：“……”
来自何雨水的负面情绪+666！
来自何雨水的负面情绪+666！
……
人家找你救命，你背皇帝经干什么？
人家三代雇农，可不想当什么皇帝，成分太高，受不了。
人家就想赶紧治疗屁股流血！
见小姑娘有听没有懂，李卫国也很无奈。
这年头，哪怕自己是医生，和一个未成年少女讲这些生理卫生问题，也有些不太方便。
当然，李卫国自己肯定是没什么，但是要考虑人家小姑娘的脸面，如果说得太直白，万一小姑娘觉得丢了人，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怎么办？
千万别觉得李卫国是耸人听闻，到了八九十年代，照样有以为牵牵手就会怀孕的事情，何况是更加保守的五十年代！
不仅如此，还有更夸张的，到了21世纪，不是还有小仙女被看一眼，就要死要活地跑到网上诉苦求助吗，奇葩的事情不分年代，什么时候都可能发生！
算了算了！
李卫国干脆也不拽古文了，准备好好给小姑娘补一补生理卫生知识。
不管何雨水将来会不会黑化，但在此时此刻，在1958年的这个仲夏之夜，她还是一个未经世事，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并且没有女性长辈细心教导的，可怜的小姑娘。
这是一个保守的，没有网络，没有自媒体，连收音机都很珍贵的时代。
一个从小就没了母亲，又没有长辈教导的普通丫头，几乎不可能接触到任何生理卫生知识，其中就包括女孩子的那些事情。
到了月事初潮的年纪，小雨水依然一无所知，被突如其来的出血吓坏了，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亡，这才摒弃了羞耻，大半夜跑到自己一个小伙子家里求救！
当然，这也跟李卫国的医术有关系。
何雨水小小年纪，几乎就没见过什么医生。
在她看来，能用银针把自家傻哥制服，李卫国的医术简直犹如神明。
再加上害羞，不好意思找自己那个粗线条的傻哥吐露实情，这才在惊恐之下，慌不择路地跑来找李卫国求救！
“雨水，我接下来告诉你的知识，是每个女孩子都要知道的，你听了之后，千万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本来这应该是你家里的女性长辈告诉你的，但你家的情况比较特殊，估计你哥也不知道，作为一名医生，我有义务帮你补上这一课，你能理解吗？”
生怕小丫头误会，李卫国耐心地给她打着预防针。
为什么宁可冒着被误会的风险，也要给何雨水讲这些，而不是把她交给院里的某个大妈，当然是因为李卫国有自己的打算。
至于是什么打算，那就不用解释了，懂得都懂！
算了，还是解释一下吧，免得有人认为李卫国是打人家未成年少女的主意。
情绪值，一切都是为了情绪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