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种贝壳,石伯伯就十分喜欢这种贝壳。
“这位公子好眼力,这块贝壳乃是一位故人所赠。”
一道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跟着福妈妈推门进来的是好几个环佩叮当的丽人。
说话的是一身粉色衣衫的女子。
“这位小爷,还对这贝壳感兴趣。老身觉得除了颜色好看些,也没什么特别的,偏偏霜儿这丫头当个宝贝似的摆在这里。”
“福妈妈有所不知,这可是霜儿姐姐的故人送给她的。霜儿姐姐,你那故人如今不是在华京吗?那可是比中州还好的地方。”
一个绿衫女子抿嘴笑道。
江怀的目光还停留在这贝壳上。
他走到博古架前,静静地凝望那扇贝壳,只看色泽,不像是时间很久的,也就是离开海水一个多月的样子。
见江怀对这贝壳很感兴趣的样子,那个叫霜儿的粉衣女子突然有些紧张了,生怕江怀向她讨要。
“这位公子,就是一扇贝壳罢了,没什么打紧的。”
“敢问姑娘,是什么时候得到这贝壳的?”
霜儿还在思量,一旁的绿衫女子已经脱口而出。
“一个多月前,六月二十前后。一个年轻公子,和霜儿姐姐是同乡,还有些渊源。他们都来自东海畔,只是幼时离家。见霜儿姐姐很喜欢贝壳,那位公子就送给了她。”
六月二十前后。
若是快马加鞭,只五六日就足够从归墟山来到中州了。
“霜儿姑娘不必紧张,我只是觉得这贝壳十分少见,没有向你讨要的意思。福妈妈,你们都下去吧,我们兄弟二人想安安静静喝酒。”
江怀说完,秦忆冲福妈妈摆摆手,她们立刻退了出去。
“你怎么了?这贝壳有什么特殊的。”秦忆好奇地问道。
“你不觉得这贝壳要比普通贝壳大很多,还很漂亮吗。我曾在一本书中见到过,归墟山下的那片海域有些特殊,这种贝壳只在那里有,别处可是没有的。不说这个了,喝酒吧,刚才屋里人多,熏得我有些头晕。”
这倒是,秦忆也觉得刚才有些不透气:“福妈妈眼光越来越不行了,这几个姐姐打扮得有些过了,香的受不了。这酒,咦……”
秦忆尝了一口,“酒也是浓浓的脂粉味儿,一点都不过瘾”。
江怀亦有同感,“还是灵隐宫的酒够味儿”。
说着,江怀仰头,满满的一杯,一饮而尽。
他刚到灵隐宫的时候,喝着灵隐宫的烈酒,只觉得满嘴辛辣,酒劲儿直冲颅顶。只才几日,他就习惯了那种生猛的烈劲儿。
如今,离开没多久,竟开始想念那种感觉了。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在秦忆看来,江怀大口喝酒的样子实在潇洒,他的手,可真好看……
“你的手长得真好,适合练剑、握刀。”
“可惜,没找到趁手的剑。”
江怀一声叹息,似是遗憾,似是悲凉。
他的秋水剑,何去何从?
“听说长风剑是百年难见的绝世名剑,侍剑山庄被毁,长风剑也下落不明。江怀,若是能得到长风剑,你不就有趁手的兵器了。”
秦忆说得坦然。
这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江怀有些好笑,又很感动。
“那可是长风剑,放眼整个江湖,谁不想要?两百年了,长风剑一直在侍剑山庄,这也算是一种平衡。纵然很多人想要,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次是谁,又狠又毒,竟直接将侍剑山庄整个端了。”
说着,江怀又满饮一大杯。
嘴上说得风轻云淡,可他的心却在滴血。
“管他是谁,灭人满门,太过毒辣。那些人总有浮出水面的一天,长风剑,咱们未必没有机会。”
越说,秦忆越觉得长风剑适合江怀。
若江怀用长风剑练剑,他一定会成为最出色的剑客。
到时候,他有翻云刀,江怀有长风剑,想想都觉得威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