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叹了口气：“抓人的时候，没想到对方手里有枪。”
“那个人呢？抓到了还是逃了？”
“抓到了。”
沈月推开门，顾晨肩膀和腿上都缠着绑带，夕阳洒在他的身上，像在发光。
“他的家人还不知道……”
“那就先别说，等他醒了，征求他的意见，看要不要告诉家里人，你们别在这儿守着了，去忙吧，我照顾他。”
“好，那我们先回去。”
“嗯，麻烦了。”
沈月拉过椅子坐下，她将手镯戴在顾晨手上，手指划过指腹，血滴落在手镯上，沿着凹进去的地方缓缓流淌，手镯上升起血红色的光，组成出一个个神秘的符号。
然后她又将另一个手镯戴在自己手上，指尖划破顾晨的手指。
“你在干什么？”
沈月望着他：“这个手镯你不准取下，这样你遇到危险，我就能知道。”
“为什么？”
“嗯？”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手镯？为什么会怕我有危险？”
是啊！为什么？沈月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是警察，在和平年代默默守护着我们，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流血牺牲。
“你死了，房租怎么办？”沈月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你还真是掉钱眼里了。”
“饿吗？”
“不饿。”
“那再睡会儿吧，他们都走了，应该是处理后续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沈月抬头看着输液瓶，液体一滴一滴滴落，顾晨也看着她，一张毫无表情的脸看不出情绪，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我看这液体一时半会儿输不完，我回家给你煲点汤。”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