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姜姝砚跟着那太监来到元恩殿。
殿外大门敞开着,进了大门,绕过殿内的回廊庭院,到了主殿门口。
墨楚看着院中站着的人,侧头对着殿内道:“殿下,人到了。”
“让她进来。”低沉的声音从殿内传出。
殿门被墨楚推开一扇,他做了个请的动作,“姜姑娘,请。”
姜姝砚心里打着鼓,感觉有点不对劲,但至于是哪里不对劲,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走进殿内站定,身后的殿门被人从外面合上。
她猛地转身,有些狐疑的皱眉。
殿内只有一侧点了灯,烛光透过烟灰色纱幔,隐约看见个轮廓。
姜姝砚站在原地,一道低沉的声音从纱幔后来,“愣着干什么?过来。”
犹豫片刻,姜姝砚掀开帷幔上前行礼,“奴婢参见殿下。”
赵司衔端坐在案几后,眼眸微眯,眸色晦暗。
眼前的人,纤细的腰,雪白的颈,不知握在手上是什么样的滋味……
按下眼底的幽暗,压低声音,“起来吧!”
“谢殿下。”姜姝砚起身,站在原处,低垂着头等着上首之人问话。
传话之人说是璟王有话要问她,也不知他想问什么,她知不知道。
“过来,给本王换药。”
姜姝砚微愣,愣过之后又屈膝行礼,“是。”
她上前跪坐在案几边,赵司衔也将手伸出来放在案几上,案几边上的托盘里放着就是清水伤药细布。
此时到这,姜姝砚依旧疑惑,换药这事,为何要找她?
姜姝砚解开纱布,垂眸查看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拧了帕子换了擦干净伤口上面的药粉,在撒上伤药包扎。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过半盏茶的时间。
而赵司衔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饶是博学多才的他,一时间也只想到两个词。
眉若远山,明眸皓齿。
眼睫在白皙的皮肤上落下一圈乌青,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用手摸一摸。
心头这个念头一起,又硬生生被他给压下。
先等等,还不到时候……
包扎好后,姜姝砚把东西一一放回原位。
赵司衔也没有再吩咐什么,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她,眼眸中的幽暗险些藏不住。
饶是姜姝砚再迟钝,也察觉出来不对劲。
她如坐针毡,犹豫片刻,还是嘱咐了一句,“殿下,伤口已经在结痂了,这几日不要碰水。”
赵司衔没有搭腔,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她垂着眼睑,恭顺温和,“殿下若没有其他的吩咐,奴婢先告退了。”
刚一起身,手腕被用力抓住,
姜姝砚错愕,抬眸对上赵司衔满是侵略性的眼眸。
“本王允许你走了?”
她吓得睁大了眼,忙挣脱出手腕,跪在地上请罪,“殿下恕罪。”
赵司衔抬手倒了杯茶,神情动作颇为悠闲,“你入宫两年,在太医院当个小小医女,若是要熬到出宫,还有八年时间,宫中生活步步惊心,全是算计,一不小心便身首异处,你……恐怕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吧!”
伏首在地的姜姝砚紧抿着唇,一边暗道不好,十分害怕,一边斟酌着措辞,该怎么拒绝他。
只是赵司衔并未给她回话的机会,又缓缓开口,“本王念你可怜,身边还缺个贴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