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姜姝砚换了身赵司衔给他找来的衣服,两人站在铜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顿时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若是在佝偻着身形,恐怕连自己都认不出来自己了。
只是这东西有个坏处,便是一次只能管三天,三天一过,便是遇水则融。
他们收拾完下楼,那柜台中的店小二带着些狐疑的神色盯了他们好几眼,随后又轻摇了摇头,干活去了。
两人搀扶着出了客栈的大门,经过院中时,姜姝砚发现昨夜他们停在客栈院子的马车和马匹的都已经消失了。
正思量着他们何时走的时候,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今早上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听到了一道嘶鸣声。
看来赵司衔选择这么晚出发,想来也是为了与他们拉开些距离,免得引人怀疑。
走出客栈院子,院门口正停着一辆简陋小巧的马车,与他们之前那一辆相比,要简陋很多。
而云深一身窄袖短打粗布衣衫站在马车前,他皮肤黝黑,头上带着一顶草帽,既能遮风又能挡雨。
虽然他脸上此时没有什么表情,但却多了些人情味。
而云深看着他也未行礼,用着蹩脚的官话,语气中带着些不耐烦,“快点上去吧!可等了我好久了,我给你们说哈,我只到亳州的哈!”
他声音有些大,像是说给里面的人听的。
而赵司衔也一口答应,“好好好,亳州就亳州吧!”
随后扶着姜姝砚上了马车,两人坐上马车之后,云深马鞭一挥,马车朝着前方行驶而去。
而马车之内的赵司衔眸中带笑的看着姜姝砚,压低音量,“怎么样,这戏不错吧!”
姜姝砚侧头看了赵司衔一眼,随后又垂下眼睫,唇角也带着些笑意,“确实不错……”
她话音落下,赵司衔一把揽住姜姝砚的腰,另一只手抚摸住她的侧脸,把她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肩膀。
他动作强势,但说这话的语调却带着些柔和,“累的话,就睡一会儿。”
然而赵司衔却没听他的,而是拿起坐垫之上医书,翻开书页,视线落在白色纸张上面,语调轻盈,“没事,不累。”
马车一路前行,敢在夜幕降临之际,进入了陈州,碍于目前的身份,又不能住很好的客栈吗,于是就选了间离城门很近的客栈,要了两个房间。
赶了一下午的路,用了晚饭之后,两人简单洗漱了一下,准备就寝。
刚躺在床上,窗户外倏地闪过一道闪电,将屋内照的一片明亮。
下一瞬,空中“轰轰”几声巨响,仿佛那雷声就在在头顶之上,连带着大地仿佛都在震动。
雷声太过刺耳,一晚上姜姝砚都没怎么睡好,第二日脸上也自然没有什么气色,。
既然没有下雨,但路还是要赶的,三人简单洗漱后,从二楼下到一楼,届时几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客栈外进来。
见他们要离开,其中一个人好心提醒,“别白费力气了,现在是一个都走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