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砚微微侧头,躲开她的吻,抬手擦干脸上的眼泪,“我累了,不想……”
她话没有说完,但是赵司衔却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房间内很安静,静到能听见案头上烛火跳动的声音,甚至连胸腔里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赵司衔动作也僵在原处,一动不动,过了好半晌,才轻声道:“好,你先休息,我守着你。”
姜姝砚平躺着睡下,闭上眼,一动不动。
她想休息,但是赵司衔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这几日的患得患失,将他逼得险些疯魔,如今找到她,心里那害怕与恐慌才逐渐消散下去,但也依旧没有一点睡意。
只想看着她,看着她躺在自己身份,确认她好好的,却确认她还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之内,
赵司衔手肘立着床上,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一只手将她抱在怀里,好半晌才道:“姝姝,那些人本王都已经解决掉了,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他此时说起这个,姜姝砚心里也还是有些好奇的,在他说完后的半晌,眼睫轻颤,睁开了眼。
随后轻声询问,“不是要将证据都送回金陵吗?之后等陛下下旨之后才定夺吗?怎么此时就抓了他们了?”
赵司衔缓缓勾起唇,轻声一笑,随后伸手抬起姜姝砚脑袋,让她的枕到自己的手臂之上,另一只手揽过她的后背,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
随后声音带着些沉重,“你出了这样的事情,我那还能先收集证据,自然是快刀斩乱麻的将他们抓了,证据已经交上去了,只是审问判刑还等等着父皇派人下来,所以咱们还要在汝南待上一段时日。”
姜姝砚轻应了一声,倏地想起些什么,“那那些被抓的百姓如何了?”
“已经都放回去了,到时候还要他们上堂作证,粮草那些自然是充了汝南当地军营。”赵司衔紧紧地把姜姝砚还在怀里,下巴顶在姜姝砚的脑袋上。
闻着她身上传来的玉兰花馨香,方才觉得有片刻的踏实。
“那私囤粮草的背后之人是谁?”姜姝砚垂眸思忖片刻,又接着询问。
赵司衔松姜姝砚的身形半晌,垂眸看了看她,低头吻在姜姝砚的额头,“是良妃的母族何尚书……”
姜姝砚一顿,也睁开眼微抬起脑袋,一脸的不可思议,“良妃?”
“对,但就是不知道赵元晨知不知情,若是不知情,但是我猜测,他不可能毫不知情……”赵司衔又揽着姜姝砚躺下,又吻了吻姜姝砚的额头,“姝姝,睡吧!”
可此时姜姝砚哪还睡得着,又询问了赵司衔好些事情,赵司衔都一一回了她。
等姜姝砚睡着又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赵司衔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推开房门走出房间。
站在回廊之下关上房门走到院中,云深上前行礼,“殿下……”
赵司衔神色肃然狠戾道:“本王要知道姝姝如何从平乐镇到的许州,路上遇到了那些人,与那些人有过交集,本王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