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神色冷冽肃然,手中箭羽射出,姜姝砚身边的持剑黑衣人提着剑都才跑了几步,就被一箭穿喉,纷纷倒下。
而他身后还跟着云深墨楚以及一众侍卫,都手持长弓,威风凛凛。
几乎是一瞬间,周边十余个黑衣人全部死伤殆尽,鲜血从她们身上流出,染红了官道上的落叶与土壤。
赵司衔骑着马赶到姜姝砚身前,勒停马匹,从马上一跃而下。
他几步上前蹲在姜姝砚身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声音急切又嘶哑,“姝姝……”
姜姝砚浑身僵硬着,瞳孔里的震惊还未消散,亦如脸上的血迹一般,凝在脸上。
因为这是第一次赵司衔当着她的面杀人,而且手段还是如此凶残。
于此同时一颗心也跟着放下,赵司衔找到他们了,她们没事了。
缓了半晌,才轻声开口,“我没事……”
赵司衔这才松开她,抓住她的手臂,扶着她起身,打量着她的全身上下。
见她之后脸上有些血迹,其余的地方都还算完好,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弯腰横抱起她,走向后面姗姗来迟的马车,路过谢媛珂之时,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声道:“派人送她回去。”
随后抱着姜姝砚上了马车,赵司衔将她抱在自己腿上,拿过一旁的帕子,给她擦干净脸上的血迹。
他全程都没有说一句话,动作亦是柔和,擦完脸上的血迹之后,也只将她抱在怀里,将脸埋在她的肩膀处。
随着马车的行驶,赵司衔将她越抱越紧,紧到姜姝砚都感觉手臂处隐隐发疼。
她挣扎了一下,“疼……”
赵司衔未动,脑袋依旧埋在姜姝砚的肩膀处,沉闷的声音从肩上传入耳畔,“疼?这就疼了,本王可比你疼十倍疼百倍。”
姜姝砚眼睑低垂着,眉头轻拧着,一路上都没说一句话。
行驶到城门口之际,顾南枝拦下马车,询问姜姝砚的踪迹,云深和墨楚将他拦下,
而马车内的姜姝砚被赵司衔一手按住手腕,一手捂住唇瓣。
她既无法掀开车幔,也无法开口回答,任由赵司衔冷声道:“她是本王的人,自然是要跟着本王回王府,你若不想看着她受苦,最好离她远些。”
车夫驾着马车扬长而去,顾南枝回过神来去追,被云深墨楚拦下……
回到璟王府之后,赵司衔率先让丫鬟进来给姜姝砚洗漱沐浴。
赵司衔也未离开,全程在朝云苑的房间里面坐着,随意的翻着手中的兵书,可书上的内容却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思绪全都在水房的姜姝砚身上。
沐完浴绞干头发之后,姜姝砚穿着一身粉色里衣,坐在铜镜前,赵司衔走到铜镜前,一把横抱起她,走到床边放下她。
双手撑在她耳侧旁边,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来,一件件的给本王解释清楚,否则这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