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小时是黎宁的洗漱时间,在进浴室里温珣也要跟进来的时候黎宁终于忍无可忍了:“出去。”
洗澡也要跟着,她还能从下水道跑了不成。
这时的温珣会定定的看着她:“可是你说爱。”
黎宁满脸黑线:“这不是你连洗澡都要跟着我的理由。”
不过她总是会哄人的,在温珣不愿意离开时她眼神无辜的恳求道:“出去嘛,我有点害羞。”
小猫似的,明明是能将锁链徒手拽断的人,却在温珣面前收起了利爪,眼神无辜的看着他,好像在说:快来摸我呀。
黎宁是个惯会示弱的,示弱的是她,可被拿捏的是温珣,他不再犹豫,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浴室,只有红透的耳根暴露了他的故作平淡。
心理学上将这个称为筑巢行为,指的是若是一个人没有安全感,那他不仅会时刻粘着对方,更会将自己所喜爱之物囤在自己的身侧,带着些病态的将自己的周围变成一个巢穴,不愿意离开。
黎宁觉得这个放置在温珣身上形容也非常适配。
若是他总是想要跟着自己进浴室这件事她还能忍受,那他喜欢收集自己衣物然后团在床上围成巢穴这件事实在让她不能理解。
这种痴汉行为遭到了她的极力反对,可反对无效,胳膊拧不过大腿,温珣在这件事情上非常坚持。
此刻她拿起温珣收集到的她的睡衣,被他反应很快的拽了回去,黎宁有些无奈:“我拿去洗洗,洗干净了再给你好不好?”
温珣摇头:“洗干净了就没有你的味道了。”
黎宁叹着气,松开了手,总算是见识到了温珣的执着。
就因为此事黎宁隔三差五就要换一套睡衣,温珣不肯把睡衣还她,终有一天家里的衣柜变空了,黎宁只能换上了温珣的。
对此温珣表现的很开心,黎宁带着满是自己味道的睡衣入睡,同样会让他心安。
温珣的体温很热,一觉睡醒黎宁总是会满头大汗,这次换上了温珣的睡衣后更是硬生生的被热醒了,她迷迷糊糊的推开了抱着她的温珣,又挣扎着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待身侧的热源还会缠上来时,她不耐烦的一巴掌扇了过去,她半梦半醒,没有过多的思考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全凭本能:“热死了,走开。”
热源终于离开,黎宁满足的又陷入熟睡,恍惚间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靠近了自己,搂住了自己的腰肢,黎宁哼哼两声,终究是抵不过困意沉沉睡去。
浴室的喷头还在滴着水,热水器的温度显示器上面证实了刚才使用了它的人淋了很久的冷水。
第二日她是被后颈的酥麻感弄醒的,本以为是温珣又在粘人,哼哼唧唧了几声表示抗议,又打算重新睡去,可温珣实在是磨人,朦胧间她又清醒了一点,正要动作时却被一双大手按住了后颈:“别动。”
黎宁睁开眼睛:“你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