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越近,黎宁越能感受到对方的威压压的自己喘不上气,她低下头假装在干活,手里的剪刀不注意剪掉了一个开的正浓的花。
黎宁:“....”我完了
郁槐的脸色一直很差,他虽然长的俊美但眼下细看有些青黑,平日里除了杀人就是接触异种,常年接触的唯一的还算正常的东西就是旺财,和一个女孩主动搭话还是第一次。
他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她:“新来的花匠?”
冷,这是黎宁率先感觉到的,体感正常,但那种冷像是沁入了肺腑,她后退了一步,点点头。
“把剪掉的花放进房间的瓶子里吧。”
黎宁点点头,她把掉在地上的花捡了起来,她能注意到郁槐的目光一直看向自己。
她的头更低了,属于强大哨兵的精神力让她不自觉的想要后退,她强忍着没有示弱。
毕竟向导以外的普通人是察觉不到哨兵周身带来的压力的,不能被他发现,黎宁还是很在乎自己的这条命的,她暂时只想当一个普通的背景板。
可她忽略了哨兵超出常人的五感,郁槐又凑近了她些问道:“你腿抖什么?”
“你很怕我?”
“把头抬起来。”
黎宁颤颤巍巍抬起头,她的身高才到郁槐前胸,她微微仰着头看着郁槐,被他凑近后的相貌惊了一瞬。
郁槐皱了皱眉,半晌又沉默道:“呼吸。”
黎宁没有动,郁槐又放大了音量:“呼吸,你快被憋死了。”
黎宁重重的深吸一口气,一只雪白的虎从半空跃下清嗅黎宁的气味,她只能装作没看见般对着郁槐打了个招呼:“...长官?”
郁槐坐在花园里架着的秋千上,抬手示意她过来,黎宁谨记着旺财说的他主人不喜欢噪音的事,轻轻抬脚尽量无声的靠近郁槐。
郁槐见此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黎宁。”
“宁宁?”郁槐道,“你的父母应该很喜欢你。”
黎宁摇摇头:“我在孤儿院长大,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宁是因为笔画少可以少写几笔字才取的。”
原主的名字就是这么取的,至于黎宁自己...她忘了,是谁给了自己名字。
郁槐轻叹,他的脸病态苍白,但是唇色很是红润,像是刚刚喝饱了血的吸血鬼,眼底是目空一切的漠然,可口中却温柔的道:“真是可怜,好孩子,来我这。”
声音很轻,很柔,但黎宁觉得也许对方一个不顺心就会将自己杀掉,他像是一根刺,只要靠近,一定会被刺伤,或许刺的表面还有剧毒,毒液会随着血液流遍全身,是生是死,全在对方一念之间。
这就是...哨兵吗。
黎宁已经离郁槐很近了,闻言她抬脚坐在郁槐身侧,秋千轻微的晃动了一下。
她紧张的不知道手往哪放,郁槐的眸色却越发沉暗起来,倒不是因为黎宁的相貌,他已经三十三岁了,哨兵普遍的年龄都在120岁左右,因此郁槐也不算老,只是二十和三十岁算是一道分水岭,他只觉得黎宁是个孩子,并无男女之情。
郁槐只是随着黎宁的凑近闻到了更浓烈的花香,他有一种直觉,黎宁就是白鸽的主人。
审视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在了黎宁身上,这一次带着毒液的尖刺开始明目张胆的蠢蠢欲动,黎宁一颗心提起,四周暗藏杀机,她稳下心神问道:“长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