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轻手轻脚的上了驾驶座,见林岸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用奇怪的但发出声音很少的姿势钻进了车里。
他将黎宁的头轻轻扶到了腿上:“开车。”
保镖发动车子,轻声道:“我还以为您不喜欢被其他人打扰,想要亲自开呢。”
林岸抬手将胳膊架在车窗上抬手撑住额头:“多话。”
他怎么不想呢,可他撑着头的手仔细看有些细微的颤抖,冲进火海时失去珍宝的恐惧没有随着黎宁的出现而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他闭了闭眼,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究竟怎么样,怎么样才能把她绑住,怎么样才能让她永远不离开自己。
林岸兑现了他的诺言,黎宁一觉醒来已经在宽松柔软的大床上了,屋子的窗帘被拉上了分辨不了时间,她起身拉开窗帘,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差不多都黑了。
她穿上摆在地上的拖鞋,打开房门,饭菜的香味蔓入鼻腔。
这是林岸的家,让黎宁没想到的是林岸都这么有钱了,可住的地方依旧不大,看起来应该是两室一厅的格局,但是拆了一堵墙,变成了一个卧室和一个宽敞的客厅。
屋子里的装修的只有黑白两个色调,黎宁走到了餐桌前,发现桌子上的花瓶里摆着一束花,为这个清冷的房子增添了一丝人气,应该是刚摆上去的,垃圾桶里还放着玫瑰花刚刚修剪下来的叶子。
她轻手轻脚的走进厨房,打算从背后吓他一下,没想到这时林岸正好端着汤锅转身,两人相撞了一下,黎宁怕这锅汤被她撞到地上,抬手扶了一下汤锅的锅底。
“你做什么?”
林岸把汤锅放到厨房的台子上,拽着黎宁的手指打开水龙头的冷水开始冲洗,黎宁看着林岸阴沉的脸色,弱弱的道:“还不是看你的锅要摔到地上了嘛...”
声音越来越低,黎宁不说话了,只有厨房里水流的声音在继续。
林岸为黎宁抹好烫伤膏后才开始说话:“锅重要还是人重要?”
黎宁动了动受伤的手指:“汤重要,是鸡汤吗?闻起来好香。”
林岸伸手弹了下黎宁的鼻头:“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黎宁不在乎的靠坐在沙发上,烫伤膏抹上去之后手指冰冰凉凉的,“我好的快嘛,没关系的。”
她有灵力在,有小伤口出现很快就会愈合,可林岸的脸色并没有因为黎宁的解释而好转:“那我问你,你疼不疼?”
“宁宁,我不想让你疼。”
黎宁低下头,扑到林岸怀里:“我知道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她抬手用唇碰了碰他的下巴,见他没有躲开嘻嘻的笑了几下:“那到底是不是鸡汤啊,我想喝。”
林岸嗯了一声,起身将药品盒收好:“过来吃饭。”
桌上的杂志林岸偶尔会看,他拿起杂志打算放在书架上时就看到了书架上的戒指广告,他动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