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特助知道,陆宴辛不是什么噬主的狗,他是一匹狼,隐藏身形伺机而动,只等待着最好的时机将敌人一击毙命。
那些今天在会议室辱骂陆宴辛的人今天全须全尾的离开了,但不代表以后能活的好好的,陆宴辛织就了一张厚厚的网,如今是收网的时候了。
察觉到有人看自己,陆宴辛抬眸看向于特助,于特助一个激灵,站直了身体。
陆宴辛拿起手机,他并不想费心于特助脑子里在想什么,左右不过是那几件事,不过他和于特助想的一样,是收网的时机了。
他站起身从落地窗看向外面,高楼大厦将地上的人尽收眼底,万丈迷津,唯有自渡。
唯有自渡。
不知想到什么他低下头拿起手机,给小猫打了电话,不知道小猫在做什么,会不会又是窝在床上懒洋洋的发呆,又或是调皮的钻进衣柜里将身上的毛发沾到自己洗净的衣服上,将他的衣服上沾染到小猫的气味,这种动物界划定所有物的方法让陆宴辛很是愉悦。
电话被接通了。
“陆宴辛?我在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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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宁坐在警局的椅子上,手里捧着杯热水,一名女警耐心的安抚她:“没事的,别怕,他已经被关起来了,你的家人一会就到了是吗?”
黎宁纤长的眼睫轻眨,她的眼角悬着一颗即将下坠的泪珠
——纯粹是被热水烫的,舌尖还有一种顿涩的疼意,却被沉着脸踏入警局的人误会了。
她抬眸抬手指了指来人,对着女警道:“他来了。”
陆宴辛身后跟着于特助和警局的工作人员,不止于特助,连黎宁都没见过陆宴辛的脸色这么差过。
陆宴辛在黎宁面前站定,淡淡的睨了一眼她,抬手有些粗暴的将黎宁眼角的泪珠擦掉,没有收着力气,黎宁的眼角刹时红了一片。
陆宴辛盯着黎宁眼角的红晕定定的看了一会就移开视线:“他人呢?”
警局的工作人员对女警使了个眼色,女警会意直起身道:“在做笔录。”
“带我去。”
女警得了上级的授意,知无不言,把黎宁在小巷子遇到人骚扰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是喝了酒,检测到了血液里的酒精含量,不知道为什么头顶有一大块伤口,应该是自己磕的,现在还没醒酒呢。”
做笔录的房间里那个骚扰黎宁的人瘫在椅子上,头上有一块已经被止了血的伤口,被人问话他也不答,没办法只能等待他醒过酒之后再做笔录。
陆宴辛踏入这个房间,那个醉酒的人只抬头看了一眼他又无所谓的低下头去,光线昏暗,没人能看清陆宴辛的神色。
“出去。”
女警和那个做笔录的民警对视一眼,女警点点头,两人一同离开,离开之前女警鼓起勇气道:“违法乱纪之人我们警察一定会依法严惩,如果他出事了我们也很难办。”
陆宴辛哼出一声笑,很淡,他撩起眼皮自上而下打量面前的人:“当然,我最是遵纪守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