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出去的时候，顾池池正靠在电梯旁等着。
秦墨阳脱下外套，想要披在她身上，余光瞥见电梯按钮时，才发现她按的是上行，又忍不住嗤笑出声。
他俯下身，戳了戳顾池池的肩膀。
迷蒙的眼神勉强睁开，顾池池嗓音发出“嗯”的声音。
对视上她小鹿的眼眸，秦墨阳温柔轻声：“我打车送你回家。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学长。不用送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顾池池傻傻笑起来。
秦墨阳心动了动，刚准备说什么，顾池池已经闭上眼睛歪倒下去。
他伸手将她扶住。
电梯门刚好打开，秦墨阳扶着她走进去。
门刚关上，顾池池隐约吐出几个字。
“你说什么？”
“我......我难受......想吐......”
秦墨阳瞳孔微震，脸色变了变，慌乱之中，他将顾池池扶坐在地上，一把扯下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撑起来对她说。
“池池，你要吐，就吐吧，别憋着。”
顾池池闻言，随即哇的一声，将晚上所有积攒的胆汁都吐了出来。
秦墨阳被喷了一脸，嫌弃地皱紧眉头。
“呕——”顾池池似乎还嫌不够，又吐了出来。
秦墨阳抬手抹掉溅到手上的的污秽物，深吸了几口气，又屏住呼吸，腾出手来帮她拍了拍背。
艰难地总算出了电梯，呼吸到了楼外的新鲜空气。
秦墨阳将她放在门前的台阶上坐着，自己则将外套扔去了垃圾桶。
再回来时，却发现顾池池身边出现了一个男人，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意图带走。
————
半小时前。
时谨言晚饭简单吃了点，实在不放心顾池池，干脆直接开车来接她。
刚到楼下，就发现她一个人坐在台阶上。
他把顾池池拉起来，靠在怀里：“你这丫头，怎么醉成这样？”
顾池池过了好半天才醒，睁开朦胧失神的双眼，盯着他看了好半晌，突然咧嘴傻笑，搂紧他的脖颈，撒娇道：“老板，你怎么在这儿啊？”
“来抓一个姓顾的小酒鬼！”
顾池池震惊了下，捂住嘴问：“那你抓到了吗？”
时谨言扶额，无奈地答：“抓到了。”
话音一落，直接将顾池池打横抱起。
“老板你真厉害！”
说完她又傻笑起来。
“站住！”秦墨阳拦下他，“放下她！我可以选择今天的事没看见。”
迎面出来一个人，时谨言怔了一下，冷声道：“凭什么？”
对面的人背对着光，秦墨阳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我不想去猜你这样做的目的，只是警告你，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涉嫌违法，要是不想坐牢，就把人放下。”
秦墨阳声音难得冷厉。
时谨言轻笑了声，嗓音清冷，缓缓开口：“难怪秦律师打不赢官司，对坏人都这样好说话，若我真是坏人，你觉得在利诱之下，我会听你的吗？”
秦墨阳一惊，脸色微变，他上前两步，方才看清此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