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律顿了顿,目光犀利地看着张晓婉:“张晓婉,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词叫——‘法不容情’。你这种行为已经构成帮助毁灭、伪造证据罪。”
毁灭、伪造证据罪......
这几个字犹如一枚重磅炸弹投掷在张晓婉的耳边,令她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她不禁抬头,用一种近乎崩溃的眼神看着时律,喃喃地重复着他刚刚的话:“毁灭、伪造证据罪......”
这个罪名太大了,大到她根本承担不起。
她只不过是嫉妒,嫉妒顾池池能靠着美色得到老板的青睐,嫉妒她总能轻而易举地拿到自己努力三年都拿不到的资源,所以她才忍不住想要教训教训顾池池。
谁料她的一时冲动,竟然惹上了这样大的麻烦......
时律冷冷睨她一眼,“你不仅仅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同样还需要为你的家人买单。”
“我不管你是否悔改,我现在给你五个小时的时间考虑。晚上八点,你要是还不主动提交辞呈,那就只好依实际缘由辞退了。”
自己主动辞呈,和被辞退,这是两个概念。
张晓婉明白,时谨言给她留了很大的余地。
所以回去之后她立刻就交了辞呈。
今天过来收拾东西,想着给自己留点体面。
可再见到顾池池的那一眼时,内心嫉妒的火焰再次复燃。
“谢谢时律师的教导,我现在就走。”
张晓婉不敢再放肆,她迅速收拾完东西,便离开了。
其他人也都开始自己的工作。
除了顾池池。
张晓婉的话像是一根刺,稳稳地刺入她的心里。
“......攀上时律......”
吕伟看出了她的情绪,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安抚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她会变成这个样子,池池,别往心里去,你什么也没做错。”
顾池池颔首,朝他笑了笑:“嗯!谢谢。我没事的!”
她虽然表面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吕伟分明看到了,她捏着桌角的双手,正泛着青筋。
吕伟叹了一口气,转身继续工作。
晚上下班后,顾池池坐在门口的沙发上,一直等到时律下班,才起身跟了出去。
她站在电梯梯口,静静地看着时律,欲言又止。
时律瞥了她一眼,语调淡漠:“有话直说吧。”
“老板,是张晓婉毁掉的我当事人证据的,对吗?”
顾池池开门见山问道。
时谨言颔首:“不错,反应还算可以。”
“她到底图什么?我们无怨无......”
她话说到一半,忽然明白了什么。
时谨言走进电梯,按下负一层车库的按钮。
嗓音淡淡地说:“嫉妒是个可怕的东西,抓不住,摸不着,看不见,却能影响人的行为和判断。克服它最好的办法,就是专注自己。只要不失去自己,嫉妒就永远翻不起浪来。”
顾池池怔怔地听着他的话,似懂非懂。
电梯抵达楼层,时律率先跨步而出,顾池池急忙追上他的脚步,“谢谢老板教诲!我明白了!我会尽全力做好自己!”
时谨言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顾池池紧随其后。
走到黑色轿车一侧,上前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熟练地坐了进去,拉出安全带给自己系上,莞尔一笑,有些调皮地说:“出发!”
时谨言轻声哼笑,她倒是挺会安排人。
时谨言不答话,踩下油门,驱车扬尘而去。
顾池池看向窗外,路灯飞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