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自信,愈发坚定自己的想法,眼神透着坚毅,透着玻璃门,看向里面伏案工作的时谨言,面容冷淡,背脊挺拔,黑色的衬衫包裹着他,叫人瞧不出他的身材,反倒有种清冷疏离之感。
“果然,认真工作的男人就是帅!不行,我绝对不能拖老板后腿!嗯!工作!”江麦左手攥拳举起,用力给自己打了打气。
也许有些人天生自带王者之气,不怒自威。
从时谨言出现,顾池池所在工位的四个方向,没有一个人敢抬头闲聊。
大家都装作很忙的样子,生怕被时律数落。
直到时谨言进入办公室,顾池池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觉得莫名心慌,不禁联想到昨天的事,又觉得不会这么巧合。
吕伟忽然开口:“老板竟然要跟我们一起办公?!他不觉得吵了吗?”
“不不不,我觉得时律,他,有可能是缺钱了。”郝天闭着双眼,故作玄妙。
顾池池不解:“老板怎么会缺钱?”
吕伟和张晓婉也凑了上来,一脸好奇地等着他往下说。
这四人中,就属郝天来律所的年份最长了。
故而他对以前的事情了解的也比较多。
郝天唰的一下猛然睁眼,看向她们,“你们不知道吧?老板喜欢写毛笔字。对文房四宝爱不释手,看见稀有的笔墨纸砚就走不动路。
他家里有一面墙的柜子,专门为收集来的文房四宝准备。家里的墙上挂满了他写得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那叫一个漂亮!”
“天哥,你还去过老板家啊?”顾池池羡慕道。
郝天得意地笑了笑,淡淡地说:“当然,是听说的了。”
吕伟、张晓婉异口同声地“嘁”了他一下。
顾池池抿了抿嘴唇,缓缓地点了点头,耸耸肩。
吕伟分析道:“你的意思是说,老板看上了文房四宝,但买不起?这怎么可能,这东西很贵吗?”
郝天嫌弃地说:“一看你就是没用过好东西,‘一两黄金一两墨’听说过吗?好的墨锭一小块少说得好几十万呢!我说的还是便宜的,更有甚者,千金难求。所以说啊,古代说的一字千金,说不定,有时候就是指的这墨钱。”
顾池池拱拱手,恭敬道:“天哥,真是涨知识了!小百科啊你!”
郝天很是受用,一脸春风得意,摆手道:“哎,好说好说,有事找天哥!”
张晓婉忍不住笑出来。
顾池池桌上的固定电话响了,她很好奇会是谁打来的,拿起话筒,声音迟疑:“喂?”
“顾池池,来一下办公室。”那道充满磁性的清冽嗓音,如同炎热夏季的冰淇淋,沁人心脾,冲击着顾池池的耳膜,直达心脏。
老板他,知道我的名字。
带着忐忑、好奇、激动的心,她起身走向时谨言的办公室,轻扣几声门,便听到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然后她才推开。
干净整洁的办公室里,一道清冷的身影落入她的眸中,时谨言正埋头写着什么。
顾池池站在一旁,静静等着。
与其说是等待,不如说是观察。
“听说,你倾慕我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