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陈寞早早起身,去各个老友家打听情况,却都一一没人。
“奇怪?难道他们还没出来吗?”说着说着他便走到每天都会路过的炊饼店,抬头就打算要几个肉饼让家里那俩开开荤,伸出了手握铜板手一僵就又收了回来。
“没人,炊饼刘今天居然不开门做生意?”
这时他才发现不仅附近的店铺没几个还在开张的,就算还有开张也不约而同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关门;而行人更是稀少,他们见到陈寞都不由得加快脚步,这惊恐的模样好似陈寞是什么可怕的邪祟一般?陈寞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疑惑的开始往家里赶去,他离家越近心里就感觉越别扭。直到他看到院子前倒在地上的围栏才明白过来,原来他赶来的路上地面布满了马蹄印!但奇怪的是,那些马蹄印延伸到家门口大约两丈时便齐齐向不远处的竹林里奔去了,不过地上似乎还延伸出双清晰的脚印,它歪歪扭扭的还五指分明。
“小晓?”说完,他一脚踹开房门,快速的翻找了一遍,确定几天前的那把古弓不见了,而秦锏和秦晓也不知所踪了,便在心里有个大概的想法了。此时他不由的叹了口气,庆幸的感叹道:“还好我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然这么剧烈的蹦跶可不得把我这把老骨头折腾废啊?”说完,他拿起挎在墙上两把柴刀便出门冲进了竹林。与此同时,一帮身披重甲的刀斧手,正在紧张的聚在一团一起兵刃朝外,好似林中有什么可怕的随时会冲出来。
不一会有个看起来有些许年轻的刀手打破了安静,他拍了拍身边的人恐惧的问道:“大大……大哥,刚刚什么情况啊?先是我们的马匹不敢进这竹林深处,再是我们的弟兄一个一个悄无声息的不见了!”而身边的人属实被他吓了一跳,一蹦三尺高的对那个拍他的人咒骂道:“你小子脑子卡豇祜了?你问我我问谁去?”说完扯下腰间的牌子继续怒骂道:“小爷要不是为了这牌子我哪会接这烂活啊?谁想到就杀两个人都这么离奇?要知道这么离谱谁还接……”
“呜呜呜,大哥你的……手呜呜呜。”
“不是?你哭啥?我手咋了?”说完他看向了自己刚刚拿着牌子的手,发现他的牌子连同他的左手都被人砍去了,那切面之整齐到让他完全没感受到疼痛,可这徐徐微风带来的痛痒述说着这一切的真实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手啊!”这一刻窜来的痛苦让他丢下自己的朴刀,疼的在地上胡乱打滚。
咻咻咻咻!
几声过去,他终于意识到他们遭遇了敌袭,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待他强忍着断手之痛,抬头查看其他人的情况时,却看到了他生前最可怕的场景。他那十七个身披重甲的弟兄们都站在原地,而他们的眼睛、耳朵、鼻子都生长出类似竹子的枝条,而口腔更是伸出一只粗大的枝干,为什么说类似呢?因为那些“枝条”和“枝干”并非常见的竹子,而是根根分明的骨骼,上面缠绕的肌肉也正在拉动着骨骼“花枝展昭”呢。更可怕的是他的弟兄们似乎并没有死去,而是用着含糊不清的声音“呼喊”着他们的大哥,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越想要说话,那体内的血液就会顺着“竹枝”不断流出。但一切都并没有结束,他的弟兄们猛然的站的笔直,又伸直了手臂,大老远看清就像是黑色的十字架。不对,不是伸直,而是不断的向后扭曲直到……他们“抱住”了他们的后背,但……他们还是没有死去,只不过“叫唤”的声响更大了。
“搭……哒……割!”
“涡??……酮阿!”
这场景谁看了都怕不是会晕过去吧?可这位被他们称为大哥的男人,却眼睛也不眨的看完了全过程。是他意志坚定吗?非也非也,而是他的眼皮在见到他的弟兄们长出这古怪诡异的枝条时,就已经被割去了,一同失去的还有他的四肢,现在的他只不过是背靠着石头的人彘罢了。
“现在,我问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