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期已到,宫子羽带着金繁迫不及待的前往角宫。
他倒是要好好问问宫尚角,到底谁是杀害月长老的凶手。
上官浅正在角宫门口的花坛边修剪枝叶,见两人气势汹汹的进来,她温柔却坚定的将两人拦了下来。“羽公子请留步,容我向角公子禀报一声。”
金繁脸色不快,呵道“叫执刃!”
上官浅被他呵斥的愣了一下,但却没有开口,反而站直了身体看着他们,眼睛里满是挑衅意味。
她这模样真不愧是角宫的人,太不把人放在眼里。
金繁面色紧绷,手已经放在刀鞘上,突然一阵细碎的铃铛响。
对峙中的三人齐齐变了脸色。
“不是说长生舅舅去医馆了吗!”宫子羽咬牙用气音问金繁。
“我不知道啊,金十说他亲眼见杨大人进去的…”金繁满脸无辜。
‘怎么都在门口?’长生问。
“舅舅,我找宫尚角…哥哥…有些事。”宫子羽扯着嘴角,脸色却很难看,一声哥哥险些没让他呕出来。
‘他和远徵在里面,你快进去吧。’长生笑着点头。
他看看四周,给宫子羽和金繁手里都塞了糖块。
‘我要去医馆,你们好好的说事情,要乖乖的,不要闹矛盾啊。’长生叮嘱。
“知道了,舅舅。”宫子羽笑,对着长生他的笑要多真诚有多真诚。偏头却又挑衅的看着院内的另一个人,你不让我叫我偏要叫,我还要叫的非常大声。“你快去吧,舅舅!”
他这副模样让一旁的上官浅眼珠子动了动,看来不止宫尚角和宫远徵,整个宫门的子辈,没有不在乎这个舅舅的。
宫子羽为什么会喜欢这个与宫尚角血脉相连的舅舅呢,不仅仅是因为长生抱过他哄过他,还因为他的母亲兰夫人。
宫子羽记事起,便懵懵懂懂的意识到他的母亲是不快乐的。
她总是静静的沉默的看着一个方向,面上是他读不懂的悲伤。
只有听到长生的消息时,兰夫人偶尔才会开怀些,甚至有时候会露出一点点笑意。
倒不是因为兰夫人对长生有什么不该有的臆想,而是她将长生当成了同类,当成她心理上的安慰。
她刚入宫门时便听过,角宫泠夫人弟弟也在宫内生活的事,后来怀了宫子羽,遇上了泠夫人,两人的交流便多了。
泠夫人太爱她的阿弟了,所以向外说时三两句话总是离不开弟弟,兰夫人也因此知道了长生从小到大不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