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不久后这个宅子会迎来新的主人,但是没有,父亲恢复了每天回家,他甚至一天天更久的留在家里,他开始像母亲一样打大大小小的电话,甚至开始拒绝吃饭,或者砸掉那些昂贵的花瓶。
父亲那张永远完美的脸上,多了胡渣和黑眼圈,虽然依旧美艳,却十分邋遢狼狈,连带着我也憔悴不堪,他的初恋来过,然后质问,不是只把母亲当个玩意,一个连结婚证都没有死皮赖脸的飞机杯吗?为什么现在在这里装深情。
父亲没有说话,但是我再也没有见到他的初恋,他开始变得更加阴冷默然,两年后也不再提起我的母亲,但是他似乎把更多的心血放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反反复复的问我母亲离开的那天的一切。
我不敢说我没有挽留母亲,但是其他母亲对我曾经的话语,却瞒不住我的父亲,我到底还是个孩子,结果他似乎更加癫狂,有一次发病甚至掐死我,他说,母亲最爱我了,如果掐死我,母亲会不会回来。
听到这我放弃了挣扎,因为我真的开始期待,如果我真死了,母亲会回来吗?他不是最爱我吗?
最后父亲到底没有掐死我,五年过去,他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的商业帝国曼布整个地球,只为了查到母亲的一丝一毫。
却没有想到,再次重逢,是在本市的宴会上。
父亲的身份本来是不必来的,但是他要把我带到这个圈子里,这大小是个练手的机会,才同我一起出席。
这里都是新诞生的新贵,都是平民出身,不是什么大家族,但是却是最好拉拢的,里面有个长相平平的男人一直在夸自己的妻子,得意洋洋的样子,和其他人格格不入,想来是真的很爱自己的妻子。
其他人则小声交谈,说他妻子不过是个又老又平凡的壮汉,有什么好夸的,真的小家子气极了。
我不太爱听这些,因为我想到了母亲,他们看我脸色也不敢在谈,然后有几个示好的和我说
“您看,就在哪里,我们可不是嫉妒,是他妻子真上不得台面。”
我视线下意识的过去,却差点拿不住手里的酒杯,在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看起来更像是个保镖,哪怕穿着如此昂贵的定制西装,怀里则抱着个和他很像的少年,而他看着少年满脸都是慈爱。
这个男人化成灰我都认得,正是我的母亲,那我父亲怎么会不认得呢?不过眨眼本来站在人群外的父亲,像只狼一样,一下扑倒了母亲面前,母亲看着红着眼的父亲,却是满眼的不解。
我看到那个新贵想上前,他急急忙忙的想去护住母亲,却被我拦下,我扬起优雅完美的笑容
“那是我的母亲,我父亲想找他问为什么不告而别那么久。”
那个新贵先是瞪大双眼,然后叫道:
“你们就是满哥哥说的大畜生和小畜生吗?放开我,满哥哥早就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了。”
我很不喜欢他的话,于是皱起眉头,只能让保镖请他去安静,这是我的母亲,谁是他的满哥哥?
那天之后,母亲似乎被父亲囚禁起来,原本好像一碰就要碎掉是父亲,变得活力满满,他甚至带着笑哼着歌,还把那个小东西扔给了我。
我看着小麦色肌肤,一看就没有什么教养,伦理上应该是我弟弟的小东西,皱了皱眉头,我想我应该会教育好他,于是我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
“叫哥哥。”
我们又恢复了幸福美满的一家真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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