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修文关系好的同学不多,简直算得上是稀少。
大家都说他很不合群,基本不怎么参加集体活动,就算参加,也是最早走的那一个--说是家里有门禁。
有一个初中暗恋过夏修文的女生悄悄告诉魏明杰的助理,他经常看到夏修文在摆弄手机的摄像头,一开始以为是录上课视频方便回去复习,但是录视频哪有把摄像头对着自己的,看起来倒更像是监控。
夏修文高中的同学则是吐槽他那个手机一天到晚响个不停,动不动就有人给他连环夺命call,他们都很好奇,能让夏修文忍这么久的神经病到底是何方神圣。
夏修文的几个科任老师却都说他的父母非常负责,所有功课都要亲自过问,经常都学校来和老师沟通情况,千叮咛万嘱咐让老师不要给他安排学生干部的职位,就怕影响他学习。虽然有些矫枉过正,但是碍于他家长挺会做人,送的东西也大方,就没说什么,有点什么座位安排上的小要求,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帮着安排了。
魏明杰的小助理这边正打听着,有个圈里的小爱豆递了消息过来,说他和夏修文是好朋友。
助理以为是想借机攀上希杰传媒的十八线,一开始也没在意,后来那个小爱豆竟然直接找到了魏明杰,说要和他谈谈夏修文的事情。
“长话短说,你要和我聊什么?”魏明杰其实不是很喜欢和这些心思弯弯绕绕很多的人聊天,但是这个小爱豆却好像真的知道他家小宠物一点事情。
“魏总,我是夏修文的发小。我知道你在调查他,也看了前段时间的发布会,希望你能好好对他。”小爱豆名叫谢天天,今年刚留洋回来,参加了个不温不火选秀综艺,在里面当导师,弄出了几个挺出圈的舞台。
“你倒是直白。”魏总示意他继续。
“别的事情我不好多说,但是关于他的父母……养父母,”谢天天抿了一口水,“魏总你要知道,那两个人把他逼得差点自杀两次。”
谢天天看起来真的就是为了说这么一件事,起身就要离开。
“你找我就为了这个?”魏明杰觉得自家的小宠物已经很有意思了,可是他交的朋友却更有意思。
“魏总还想知道什么?”谢天天顿住脚步,不卑不亢地盯着魏明杰。
“自杀这种事情,我未必调查不出来吧。”
“魏总手段通天,但是阿文轻生的事情,只有我和他知道。一次我陪他站在我家楼顶吹了半个小时冷风。”谢天天像是想起什么事情,有些难过,“另一次,是我陪他去医院洗的胃。”
“魏总,你和阿文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但是我多少还是听说了一些的。你愿意大费周章拐弯抹角地调查他以前日子,我就姑且认为你对他还有点真心,那就拜托你好好对他。”
阿文,阿文,叫得还挺亲热。
魏明杰心里有些不爽,也没起身,扬了扬头示意他可以滚了。
谢天天轻轻叹了口气,“魏总,阿文这些年,太苦了。”
魏明杰头也不抬,面无表情地看着助理给他发的消息,拼凑着从夏修文故人嘴里挖到的一点蛛丝马迹。
人身控制,随时监控,切断人际关系,大概还有无人知晓的精神控制和冷暴力。
魏明杰竟然有些心疼起自己这个总是笑眯眯地装乖装纯的小宠物。
换成他这个混不吝的刺头,大概就是那俩畜生进火葬场,自己进局子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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