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小孩儿,你哥在干‘正事儿’呢!别打扰他,一会儿就跟你回家!”季晨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上朝陆野吹了声流氓哨,逗小孩儿似的坏笑着。
“你怎么知道小仇只有‘一会儿’?别瞧不起人啊~”不知道哪个同僚在黑暗中不怀好意地起哄道。
“回去吧!你哥不定得等多久呢哈哈哈……”
无视他们的调笑,陆野面无表情,猛地上前一手扒拉开粘在仇方堂身上的那些手,一把把沙发上被挤得动弹不得的仇方堂拽起来,拉着人就要往外走。
“小屁孩儿干什么呢?别扫兴……”
说这话的老哥明显喝上头了。往常不管是忌惮陆野的实力还是碍于仇方堂的面子,这帮人都不至于这么冲动。他刚晃晃悠悠地起身指着陆野要开骂,一个酒瓶子就直直掠过他的脑袋碎在了背后的墙壁上。尖锐的玻璃碎片哗啦啦地掉落在那些男男女女身上,有胆小的忍不住抱着头尖叫出声、四下逃窜,一片的混乱扰得曹坤鹏怒火中烧。
他一拍桌子厉声道“陆野!我们没害他!不过是找他一起快活快活,你丫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陆野收回伸向门把的手,冷冷地一回头,眼神里浓烈的杀意掺杂着怒气喷薄而出。他黑漆漆的瞳孔中几乎能看见窜出来的火舌。
“你们叫我的人来快活,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你…你的人……”季晨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犹豫地转头去看曹坤鹏的反应。他这种向来喜怒不形的家伙居然也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仇方堂不是你……”季晨那个“哥”字还没发出来,陆野侵略性极强的眼神扫过整个包厢,犹如猎犬在审视自己的敌人般凶猛狠戾。
“刚刚都有谁,碰过他?”他盯着那些人阴恻恻的问道。
包厢里瞬间鸦雀无声,一时间竟没人敢再多话。刚刚碰过仇方堂的男男女女一个个缩在沙发上大气都不敢出。
“仇方堂,你是他的人?”曹坤鹏仍旧怀疑地盯着仇方堂的后脑勺,“你确定?”
药劲儿上来了,带着某种令人口干的燥热和大脑空白的眩晕。仇方堂的意识被持续升高的体温和浑身不正常的敏感刺激得模糊,他强忍下身的胀痛,艰难地压着嗓子眼的沙哑答道
“我是…是他的……唔——”
柔软的唇珠被陆野突然凑上来的牙齿叼住,疼痛刺激得仇方堂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小狗生涩而暴烈的吻如同撕咬猎物般凶狠而野蛮,很难分清楚这样不带任何技巧的撕咬究竟是情欲还是肉食动物的进食欲。牙齿相撞瞬间的酸痛让仇方堂搂着陆野后背的手下意识地用力扣住了他背上的肉,隔着薄薄的衣物留下三道血痕。
嘶——好疼!
狗崽子你又发什么癫?!
嘴唇被陆野堵得死死的喘不上来气,大脑渐渐翻上来一阵缺氧的眩晕。仇方堂“唔唔—”地叫着脱力地往地下一坐,口腔里的血腥味让他有点犯恶心。陆野的吻太过暴力激烈,以至于仇方堂根本不知道自己嘴里粘的到底是谁的血。他的心跳很乱,嘴唇发麻,一阵一阵地泛着瘙痒的胀痛。仇方堂委屈地用手撑着地面,一抹被咬破的下唇指着陆野骂道
“…你干什么?!”
被药物熏染过的嗓音带着沙哑的颗粒感,显得跌坐在地上的仇方堂更加弱小可怜。
“跟我走!”
陆野黑着脸,全然不顾周围投来的震惊的眼神,直接弯腰一手搂住仇方堂的腰,一把给人抗在肩上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咔哒。”
包厢的门锁顺着他们离开的惯性扣上,里面又恢复了一片漆黑。季晨跟身边的同僚面面相觑,跟照镜子似的彼此都是一脸的茫然。
“艹……”季晨皱着眉猛吸了一口指尖的烟,“他们怎么是这种关系?”
——
“他没事儿吧?”
郭平洋一手把着奔驰的方向盘往小白楼开。他瞥了一眼前方的路况,忍不住扒着驾驶座的靠背回头往后座看。
仇方堂脱力地挂在陆野的脖子上,脸埋在陆野胸前,整个人都缩在陆野怀里,看不清表情。
“不知道。”陆野板着脸,显然余怒未消“这个时间廖宴不可能在家,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