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早晨将醒未醒之际，听见顾绝喊他起床的声音，他都会恍惚。
可这个时候他跟顾绝的关系已经趋于稳定，就像曾经顾绝期盼着能有一个温和包容的爸爸一样，他现在同样珍惜这个孩子，对两人的现状感到安心。
他坚信那个会在床上喊着自己儿子的名字痉挛的人不是他自己，那个人被欲望操控，那不是他。
他跟顾绝相亲相爱，却绝没有半点遐思，更没有畸恋。
“是吗？”
宽敞明亮的游泳场馆换衣间，顾词被人从后面搂抱住，大手轻易找到顾词敏感处，隔着布料轻轻摩挲。
两人姿势极其暧昧，“你真的这么想？”
“词画！够了！”
词画的声音他很熟悉，微微喑哑，是成熟男人的声线，隐隐约约才能窥见一丝少年稚气，很符合对方学生的身份。
被吼了，但他一点不恼，贴着顾词的耳畔道：“你跟我做的时候，当真一次都没想起过你儿子？”
大掌抚摸着他的胸膛，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那天来车库之前，给你口的不是你儿子吗？”
“闭嘴！”
“在你心里，舔了只要不进去，就是没关系吗？”
顾词声音发颤：“词画……”
“别否认，我都能承认我想肏我爸爸，你承认想被自己儿子肏，这么难吗？”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那天只是单纯想帮我，”顾词声音微颤，“……我已经教育过他。他不是你，我也不会……”
词画的手指不知抹了什么，在顾词的泬口摩擦，“那好，你让我给你口，你再教育教育我……”
顾词感受到身体在对方手下的变化，却强硬推开他，冷声道：“你是谁？我今天没约你，不要违背契约。”
“哈……好。”词画放开他，“我和你儿子到底是不一样的。”
顾词：“……”
顾词一转身，瞥见词画黑衣服里露出小片白色衣服，眸光微闪：“你莫不是也要上场？”
谁知词画笑了声，完全不慌，顺着他的视线撩了撩衣服，露出大片水蓝色，“没准呢。”他凑近顾词吸了口，道：“老师猜了这么久也没猜中我的身份，我什么时候才能在老师面前摘下口罩啊……”
口气还颇为遗憾似的。
“你要是想，现在……”
“不，”词画打断道：“游戏还没结束呢。”他的手指勾画着顾词的锁骨，慢慢道：“我等老师找到我。”
游泳赛道上，年轻人宛如游龙，身姿健硕肌肉流畅，劈波斩浪犹如蛟龙出海，一开始就领先别的赛道一头，引起一众围观哄然。
顾绝很早就跟他预约了今天的时间，让他来观看比赛。
他作为家属，有特别的观赛区，看见顾绝赛前视线在观众席上逡巡，知道他在找谁。
顾词没出现在观众席，下面人多，他现在的身体，不想跟任何人有肢体接触。
可顾绝没看见人时露出的刹那黯然，却让他心口发酸。
顾绝没辜负他这段时间的训练，如他所承诺的那般拿了第一名。
他被很多年轻人簇拥着，大都是他的同学伙伴，但他却表现得很平淡，随手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渍，淡然的模样跟周边热烈的欢呼比起来，好像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他跟那些人打了声招呼，上台领奖照相，期间视线一直在人群里逡巡，等照完相该离开了，才终于收回视线，沉默地离开赛场。
然而刚走出狭窄的甬道，前方突然响起一道温声询问：“还需要水吗？毛巾也……”
顾词话没说完，突然被人紧紧抱住。
眼前这具身躯刚从水里出来，正散发着腾腾热气，熏得顾词浑身发麻。
“顾绝，放开！”
“爸爸，爸爸……”顾绝却把他抱得更紧，难过道：“我以为你又不来了，我……”
顾词：“好了……”他身躯僵硬地任由顾绝抱了他将近一分钟，后者才终于从情绪里挣脱出来。
顾绝一路紧挨着顾词走进更衣室，献宝似的询问顾词他的表现。
他那亮晶晶的眼神，分明知道自己做得很好，只是换个说法求夸赞罢了。
这样乖巧懂事的顾绝，从来只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罢了，只是关心他罢了，哪里有词画说的那样肮脏的心思。
顾词便顺了他的意。
“爸爸，帮我擦头发好不好？”
顾词：“……”